他趴在地上,吃力地抓著我的腳。
我忙蹲下來扶住他,讓他坐起來。
月光下,我看到了他睜開眼的樣子。他用它冷峻的目光注視著我,仿佛把我看穿了似的。
他很英俊,但也很冷酷。
我準備扶他站起來,他卻突然要了搖頭,用他那冷峻的目光望向天空的皓月。
你想留在這裏看月亮?我問。
他好像是身體太虛弱,說不出話來,隻微微點了點頭。
那好,就呆在這吧。我笑著說。
我扶他躺在草地上,隨後我也躺下,一起望向天空中的月亮。
我發現他的目光和月光是那樣和諧、那樣相似。
他一直用銳利的眼光盯著月亮,嚴重泛著明亮的月光,仿佛在吸收月的能量。
而我漸漸入睡。等我醒來,已是中午了。
睜開眼,我仍躺在草地上,我看到他向我走來。
奇怪,他身上的傷全部沒有了,此刻就像從未受過傷似的,而且變得行動自如,和昨天的他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難道是因為我的血,他才會變得生機勃勃的?
哎呀,怎麼會,我的血哪有那麼神奇,我又不是神。
清岩。他盯著我,喊道。
奇怪,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問。
我是你哥哥。他說。
我一頭霧水。
我以後會跟你解釋,你現在想不想離開這座山穀?他問我。
想。我說。
他把右手張開,伸過頭頂,修長的手指微微顫抖,冷峻的雙目泛起淡黃色的光芒,雙唇微動,似在念什麼咒語。
突然間,他手中出現了一根黑色的長杖!長杖高貴神秘,卻也冷酷攝人,如同他一樣。
他舉起長杖向天空劈去,隻聽轟得一聲巨響,我眼中的世界開始模糊。
眼前越來越模糊,直到看不清任何東西。
等到眼前重新清晰的時候,我眼前的景物已經不是山穀中的了。
我真地離開了山穀!(無常)@軒:
我叫軒岩,是個男巫師,是埃斐帝國的統治者。
在這個國度裏,有十分之一是巫師,剩下十分之九的人是凡人。巫師有強大的巫術,是帝國的主宰者,而弱小的凡人則隻能是被統治者,受到壓迫。
帝國的首都是西涼,一個既神秘又邪惡,既古老又危險的城市。
巫師的法力是與生俱來的,法力的高低是由血統決定的。有的巫師一出生身上就伴有無限的能量,而有的巫師練習一生的巫術,也隻能會一些小把戲。
我的父親是個凡人,而母親則曾經是埃斐的女王,是個法力高強的女巫。
他們都已經死了。
我七歲那年,我的舅舅發動了一場政變,殺了我的父母。
母親的一個仆人拚了命把我和剛出生沒多久的弟弟送出西涼城,可她一個不小心把我落在了半路上,帶著我弟弟走了。
這十幾年來,我一邊逃亡,一邊勤練巫師,我發現我的法力十分高強。
三年前,我殺了我舅舅,奪取了王位。
舅舅有個兒子,是我的表兄,也是我兒時的摯友,十幾年前,如果不是他幫忙,恐怕母親那位老仆也沒有辦法帶我和弟弟出西涼城。
我感激他,所以沒殺他。
他叫封塵,現在他的地位僅次於我,我們一起統治埃斐。我視他為知己。
這天晚上,他邀我一起飲酒,我欣然答應。
月下酒香,談笑風生,我們很開心。
他卻突然沉下臉,說他恨我。
他的臉色陰沉恐怖,我感到有些不對勁。
我突然感道全身無力,似癱瘓了一般。
酒裏有毒?我問。
他點了點頭。
他說我殺了他全家,他要為他的家人報仇。
他舉起法杖,開始念動咒語。
我中了奇毒,無力反抗,隻有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逃跑。
等他把我追到懸崖旁邊之時,我已筋疲力竭了,內心劇烈地疼痛,大概是毒發吧。
他舉起法杖,念動咒語,募然間一道閃電直直劈下,欲將我的身體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