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罌夙花和小蝴蝶(2 / 2)

不經意回首,徊蝶驀地發現,自己已經和這個男人一起走過了太長的路,長得讓她早就習慣了有這樣一個人的形影不離,盡管這是一個讓人厭煩的色^胚流氓外加滿肚子壞壞腸子的惡魔(罌煌將軍,你的形象在徊蝶眼裏就是這樣子滴)。

徊蝶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時候母親還在,也是一個風雨肆虐的夏日,雨後初霽、烏雲還來不及散去的陰沉午後,一隻被狂烈的風雨弄傷了翅膀的小蝴蝶蜷縮在一片花瓣上,濕透了的孱弱身軀依偎在那朵散發著馥鬱芳香的深紅色花朵裏,瑟瑟地發著抖.

是溫柔的母親陪著自己救下了那隻可憐的小蝴蝶,把受傷的它養在那朵美麗的紅花上,直到它終於能夠再次展開翅膀踏上自由飛翔的旅程,而不用再拘泥於這朵雖美麗卻看久了亦會覺得單調乏味的花兒。

但讓徊蝶覺得詫異的是,這隻本可以暢遊在斑斕多姿花海裏的小蝴蝶很快又飛了回來,再次停落在這朵逐漸開始枯黃、馥鬱的香氣正在慢慢褪去的“殘花”上,許久許久未曾離開……

“媽媽,小蝴蝶不是已經飛走了嗎?為什麼還會飛回來的?它的傷不是已經好了嗎?”還記得,當時的自己側著腦袋奇怪地問著母親。

“嗯,我想它大概是愛上了這朵花,舍不得離開吧。”

母親溫婉的聲音深沉得讓她領悟不到這聲似乎充滿了歎息的話語裏到底深藏著什麼,即使是今天,徊蝶也隻是記住了母親那一刻的神情、那一句有點落寞的輕歎,依然無法理解其中蘊含的深意。

母親是為了什麼而歎呢?是為了那隻離而複返的小蝴蝶,還是為了一直留在原地癡癡地等著父親歸來卻始終不見他歸來的自己(指母親自己)而歎呢?

都過去了。徊蝶甩了甩頭,但又馬上質疑自己,真的都已經過去了嗎?自己這隻一直在惶惑一直在徘徊著的“小蝴蝶”和那隻刻印在腦海中的小蝴蝶……

宿命?

呸!哪有那麼多的宿命論?一切無非是這個男人強取豪奪,硬是讓自己習慣了他的存在而已……

想到這,心底那一絲悲傷立時蕩然無存,徊蝶因為憤懣而繃緊了腿部肌肉,每邁出一步都用力踩踏著地麵,借此來解氣!

嗯?自己才剛過四十,就這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貓咪被嫌棄為“殘花敗柳”了?豈有此理,這隻小貓咪被自己縱容得都快要忘了誰是她的主人了?這樣下去還得了?

罌煌將軍惡狠狠地想著,等軍校的畢業典禮一結束,看他怎麼收拾這隻在這段時間裏過得太過舒坦的小壞貓……

狹長的眼眸緩緩眯起,銳利的鷹眼如同盯著獵物一般盯著前麵那兩瓣挺翹、渾圓、飽滿、被金黃色的軍服包裹著現出姣好形狀的臀^瓣,視覺的盛宴,促使著腦海裏立刻就開始構想了那一幅幅讓人欲罷不能、食髓知味的旖旎而香^豔的畫麵。

徊蝶禁不住打了個冷顫,隻覺得後脊背陣陣涼意升騰。

這個可惡的老男人!都已經老得啃不動骨頭了(純屬徊蝶的臆想或者說希冀,現實中,正值壯年的罌煌將軍更是龍精虎猛,每天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勁頭較從前是有增無減),竟然還色心不改(徊蝶副官,你昨晚不是剛領教完嗎?不用這麼感概的)?

簡直是無可救藥(徊蝶副官,你現在才認識到這一點是不是有點為時已晚了)!

徊蝶猛地一腳狠狠地砸在地麵上,正要轉回過頭去和這個不到十二個小時銀^性又複發的色^老頭……這個時候,前麵的玻璃旋門打了開來,兩名穿著墨藍色軍服的後勤兵小跑著走過來。

有外人在,徊蝶向來是不和這個擁有著“帝國將軍”至高軍銜的男人對板的,無論這麼說,這個男人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壓著怒氣,徊蝶原地站著,腰杆挺得筆直,等那個故意落在她後麵的男人走到她前麵去。(按照軍階的高低,視察或者其他原因需要在公共場合正式露麵時,一般是軍階高的走前麵。)

罌煌將軍,你有你的陰謀詭計,我有我的應對策略,到時候,看誰怕誰?哼……

PS:今天還有一更,就全文大結局了,謝謝觀看,新文《美食攝影師》,首發,請繼續支持喲!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