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朕要你殺的人都死了麼?”柳逸寒悠閑臥於乾鑾椅上,指間正把玩著一盞琉璃杯。
“回主子,除了蕭恬逃脫外,其餘的人都死了!”李公公畢恭畢敬的佇立在旁,“主子真的不肯放過夜少座嗎?”
“是他先不放過我!他殺我所愛,我便要他十倍償還!”柳逸寒似冬雪般清冷的眼眸微顫,這七年的相思之苦,夜傾月,你可曾懂?
夜傾月又怎會不懂呢!他何嚐未嚐相思苦?七年,柳逸寒人在他身邊,心卻冷的像一座冰山,就算他熾熱的火焰燃盡世間萬物,哪怕焚燒了自己,那冰山也不會消融分毫。
“影,接下來的一步該怎麼走?”
“不急!皇家與三派的爭鬥才剛剛開始,接下來,就等著看一場好戲吧!”一道陰冷幽曠的聲音仿若出自深潭穀底,那語氣是如此的輕狂與不屑。
皇家與三派的鬥爭向來是不會波及平民百姓的,誰都知道柳氏人有多愛這江山,世代寰帝也都是愛民親民之人。所以人們怎麼也無法相信這一代的聖上就算輸了天下也不願放下手中的利劍。
“柳逸寒的招數一向陰險狠辣,他不會要了你的命,他要的是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淒厲慘叫,這樣一個人,帝座,你真的不打算殺了他嗎?”蕭梵誠懇的看著對麵的白衣人,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可我怎麼下的了手!再者,要殺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夜傾月提醒。
“帝座何需這般癡情?他可是要殺了你啊!”纖手放下茶杯,“這樣的帝座真像一個人!”
“你是說焰沉!”夜傾月挑眉,淡淡的回應。
“但願帝座不會有他那樣的結局!”
“就算有又如何呢?”夜傾月苦笑,“我隻是怕死了就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
蕭樊看著笑的這般淒冷寂落的寰帝,心下感歎,感情還真是偉大呢!!
“那麼,你對小夢呢?隻是玩玩而己嗎?”
“開始是這樣,可現在好像真的有感覺了!”蕭小樊抱著夜寶寶的手臂蹭啊蹭,“怎麼辦啊帝座,我還接受不了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呢!”
夜傾月唏噓,接受不了?小樊樊,你還真是謙虛啊!
“哦?可是萬襲說你們什麼都做了呀!難道是我聽錯了?”夜寶寶一副驚訝的樣子,白皙的手指很形象的柔了柔太陽穴。
“帝座怎麼能相信他呢!他這七年都沒出過鬼莊,哪知道這些呀!”蕭小樊理直氣壯,挺著他那結實的胸膛叫囂著。
“要是真沒什麼,你叫那麼大聲幹嘛?我耳朵又沒廢!”夜寶寶斜眼,自顧自的笑著,完全不理會對麵滿臉怨恨的某人,“你蕭樊難道還不好意思不成?”
蕭樊自然是不會不好意思的,隻是,若要讓夢知道連帝座都知此事,怕是要被冷落好長一段時間了。無奈的低聲歎了口氣,“帝座,你覺得夢對我如何?”
夜寶寶輕咳一聲道:“不鹹不淡、不冷不熱!他心裏該不會有別人吧?要知道一直都是你在逼他呀!如若不這樣,他會跟你嗎?”
蕭小樊聞言,無力的垂下了那顆一直昂揚著的腦袋!
萬襲見蕭樊垂頭喪氣自凝思殿出來,心知發生了何事,臉上卻是波瀾不驚,“看來你那顆小心髒遭受的打擊不小啊!”
蕭小樊抬頭:“哼!帝座可真不會安慰人!”
“哈哈哈……你這不是活該嘛!帝座家那位剛跟帝座杠上,你就和他談及此事!”萬襲終是忍不住,沒心沒肺的笑出了聲。
“是他先提及此事的!!!”蕭小樊衝紅衣人一聲怒吼,噴了那人一臉唾沫星子,夜寶寶聽得這一聲,手中茶杯沒拿穩,幸好反應夠快,拂袖一招,杯子平穩落於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