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的身後傳來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我猛然回頭,看到那個****客正站在我身後,翻白的雙眼凶狠的盯著李三,嘴裏發出尖銳的聲音:“死,死,我要你李建軍全家都死,哈哈哈”
我整個人感覺瞬間如墜冰窖,頭上冷汗一滴滴的冒出。雖然我爸是送陰人,但這些年他始終不願意我接觸這種事情,所以我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陰客。我整個人瞬間就被巨大的恐懼感所籠罩,猛的尖叫了一聲後我幾乎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了教室嘴裏並無意識的大喊到:“鬼,有鬼,教室裏有鬼。”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學校向家裏裏跑去,這時的我根本沒有意識到李三還在教室裏,他的下場如何,會不會就這樣死了。跑回家中的我推開家裏的大門,走向飯桌扯出桌子下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後給自己倒了點水喝,等到心跳稍稍平複後這才突然想起李三還在教室裏,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想到這我在也坐不住了,起身後就準備反回學校,剛跑到家門口,我突然想到我爸每次去給別人家送陰都會去後院的一間小屋子裏搗鼓一陣才會到那人家去主持喪事。那間房子的猜光非常的不好,四周都沒有窗戶,就算是大中午的進去後也是伸手不見五指。我小的時候貪玩進去過幾次,因為裏麵實在是太黑,總是會絆到東西跌跟頭,所以久而久之我就再也沒有去過那間房子了。想到這我又回到家裏找出了家裏唯一的電器,一個手電筒。這個手電筒還是我爸他有一次去城裏給一戶有錢人家的老爺送陰的時候,主人家給我爸用來晚上在靈堂守夜用的。聽那戶有錢人家的下人吹牛的時候說這手電筒可是外國貨是什麼軍方專用的手電筒,電池比國產的耐用的多,有效照明的距離也遠。我爸也不懂那麼多,就覺得好用而家裏又正好缺一個平日裏晚上起夜用來照路用的東西,就厚著臉皮向那戶有錢人家的主人討了回來。拿起手電筒跑向那間房子,推開門後四處照了照,裏麵除了兩個用來裝稻穀用的大櫃子和一些種田耕地用的農具外,唯一可疑的東西便是那個平常都會上鎖的大箱子了,我順著手電筒的光看了過去,意外的發現這個大箱子的鎖竟然是開著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爸他哪次打開後忘記鎖上了還是怎麼樣。我走過去蹲下來打開了那個箱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把橫放在箱子裏漆黑發亮的桃木劍,然後是幾遝符紙,一個銀色的鈴鐺、一個羅盤和一個八卦鏡。還有就是一些瓶瓶罐罐,裏麵裝著些顏色不一的東西。再就是幾件墊在箱子底下的道袍了。好像道袍底下還藏了了些什麼。這時的我並沒有時間去探索這點。順手拿了幾張符籙和幾瓶裝著紅色液體的東西,想來這些瓶子裏大體都是些雞冠血和黑狗血一類的東西了。我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村子裏的老人不都說這類東西能對付陰客嗎?為了保守起見我又多拿了幾張符籙並把那個羅盤也拿了出來塞進我隨身背著的挎包裏。蓋上箱子後我就急匆匆的的回到家中放下手上的電筒後便往學校裏趕。等我到教室裏的時候,發現李三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一些血漬在地上。教室裏隻有兩個因家裏離學校太遠而早上帶飯到學校中午吃的同學。“林異,李三是被你打的吧?你真行,他這會兒還在醫院呢?還好我發現的及時,要不然李三可能就沒命了”其中一個同學說到。我對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好感,他平時在班上欺軟怕硬,經常欺負比他矮小的同學。對於他的話並沒有怎麼在意,隻是在奇怪為什麼那個****客沒有要了李三的性命。“林異,剛才劉老師找過你,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說話的是我同桌鄒凱,也是我在這個班裏唯一一個算的上是朋友的人。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轉身向劉老師的辦公室走去。辦公室裏鬧哄哄的幾乎全校的老師都擠在這裏,因為這是這所學校唯一有吊扇的兩個辦公室之一,幸好這間辦公室的麵積足夠大才容得下這麼多老師。我在辦公室門口敲了敲們喊了聲報告見沒人理我,我便徑直得走向劉老師的辦公室前,劉老師真在批改作業,也沒抬頭看我,我也沒出聲打擾。一直到他作業改完了才抬起來瞥了我一眼到:“李三是你打的吧?,聽同學們說就你倆最後走。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什麼了,下午把你爸叫來。好了,你可以走了。”聽完劉老師的話後我的心裏漸漸地升起了一絲不安,劉老師平時的脾氣是非常的暴躁的,如果是以前我犯了這麼大的錯不說一頓胖揍起碼我這活兒已經被他罵個狗血淋頭了。而他此時竟然隻是這樣輕描淡寫的叫我請家長就沒事了。我也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噢,了一聲就出了辦公室。在回家的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劉老師究竟是什麼意思,回到家中,先把飯煮了,自己吃過後,把飯盒裝滿。拿著飯盒去了地裏。“爸,我把李建軍他兒子打了,他現在還在醫院。老師叫你去學校一趟。”麵對我的話,他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道“唔,知道了,等我把地裏剩下的這點雜草除掉就去,你先會學校吧。”“噢”今天我爸和劉老師真是一個比一個奇怪,我爸竟然也沒打我也沒罵我就這麼叫我去學校了,我偷笑了兩聲,轉聲走了。而我並不知道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爸放下了手中的鋤頭,眼裏流下了渾濁的眼淚,嘴裏喃喃的說的:“躲不掉,避不開啊。我老林家世代單傳,每代必誕有一子,次子自身下來後就克母、克妻、克女。我林家兩代人的努力,終究還是逃不掉命運的安排啊。”我進了教室後,同學們立刻停止了交談,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搞的我渾身不自在,卻也沒理他們,徑直走向我的桌子,準備趴下睡午覺。在我睡的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再仔細聽去卻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就在我準備繼續睡覺時,耳邊傳來了一聲真真切切叫我名字的聲音,我瞬間打了個寒顫,是我爸的聲音,而我爸每次叫我全名的時候就代表我要倒大黴了,少說一頓竹筍炒肉是少不了的。尋著聲音望去我爸正站在教室門口,一臉怒容的看著我。我乖溜溜的走到他麵前說:“爸,怎麼了,我下午還要上課呢。現在不睡覺,下午上課沒精神打瞌睡,你可別怪我。”“上個屁的課,小兔崽子你被學校開除了,少在這給我丟人顯眼,給我回家去。”當我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楞了幾秒鍾,看我爸不像是在買玩笑,我這時才意識到為什麼劉老師對我愛答不理的了。雖然我從小就不愛學習,成績差,在學校裏也沒什麼朋友。但我畢竟在這待了五年多,現在讓我突然離去一時間還是點難以接受。人畢竟是有感情的生物,在一個地方待久了總會有感情的。所以這突然的離去我還是有許多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