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園歎了口氣:“華澄?穆蔻?還是另有其他人?”想起之前百般找她毛病的張兮倩,她有點發毛,“還是,張兮倩是不是從戒毒所出來了。”
“她?”粟潛動了下手指,“據調查,沒露過麵,穆蔻和趙超的可能性大些。”聽說何錦漢給了華澄一筆錢,那女人最近挺安分的。
“穆蔻?”原小園蹙緊秀氣的眉毛,“她救過你,你們粟家又欠人家一大筆恩情......”
“和這兩者都沒關係。”粟潛道。
原小園籲了口氣:“或者我不該什麼都指望你。”自己的仇應該自己去報,對不對。
粟潛挑了下眉,“我在你這裏,是不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了?”他感覺自己很挫敗,無比的挫敗。
“......”她用脖子上的腦袋發誓,從他眸子裏看到了切切實實的受傷。
“這件事,你等著。”
話落,四目相對,她沒說好,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吃過晚飯,粟潛被人叫走。
“今晚集團連夜開會,自己睡。”他自作多情地道。
“謝你了啊,我什麼時候不是自己睡。”她大剌剌地幽怨一句。
“......”這是埋怨他沒盡到在床上的責任嗎,眸子深了深,貼近她的耳垂,他說:“明天早晨有驚喜。”
“走吧,走吧......”眼看著一個高冷的男人變成話癆,真心覺得有摧毀國家棟梁的感覺。
男人幽怨地走了,原小園一把捉住正在用心看繪本的River,“小寶寶,你這麼用功,媽咪好心疼的。”
“原小姐,小少爺才看上書......”在教育孩子學習方麵,一不小心就會成為豬一樣的隊友啊。
“不看了,不看了,River不要當學霸,反正有人會不要命地給他賺錢。”原小園皮笑肉不笑地道。
阿惠長歎口氣,她的女主人這次回來,性情大變啊。
“媽咪,你討厭啦,打擾人家學習,去,你麵壁思過去。”River忍無可忍,恨不得將她轟出去。
“......”原小園怔了怔,不是說想死她了嗎,怎麼才回來兩天就混成這樣了。
得,她還是趕緊準備明天的工作去吧。
朱家別墅。
朱時泰蹙攏雙眉,白皙的臉上驀然生出悲哀,掃了一眼坐在他對麵的中年女子,“珠玉,對不起,雖然她現在昏迷不醒,我還是不能拋棄她娶你。”
“黃婉泠,哈哈,她的魅力真大,年輕的時候霸占著你,如今都快成一具屍體了,你還不肯放手,我,我到底算什麼?”保養很好的女子忽然麵目猙獰,紅唇如塗了鮮血一樣。
“珠玉,你恨我,氣也撒了,咱們的恩怨也該勾銷了吧。”朱時泰無奈地道。
“撒氣?黃婉泠又沒有死。”趙珠玉冷冷笑道。
“你,果然是你害的她,趙珠玉,你好狠的心。”朱時泰看向她,真不知道當年自己怎麼會招惹這樣的女人。
哈哈哈哈......
一聲鬼魅般的浪笑,趙珠玉咬著牙道:“超兒當了快三十年的私生子,你都不肯公開認他?我狠心?如今他和穆蔻那個爛貨攪和在一起,你難道一點兒都不痛心?”
要不是趙超和穆蔻在一起,她趙珠玉還想拿著朱家的高額撫養費好好度日呢。
“穆蔻就各方麵來說,是個不錯的女孩,沒有聽說過她和誰鬼混過。”朱時泰道。
趙珠玉不屑:“哼,就她那樣,虧你也看得上,看來我超兒的事,你真沒放在心上。”
“他們年輕人的事,不要過分幹涉。”朱時泰臉色放緩了些,“黃婉泠的事兒,我給他遮掩下去了,你勸勸他,不要再和粟家那邊作對了,他鬥不過粟潛的。”
“這話該你這個當爹的人去說。”趙珠玉見他聲音柔和了,頓時又柔情百轉,“時泰,我不在乎名聲不名聲的,那個女人恐怕醒不過來了,咱們,咱們繼續在一起吧。”
朱時泰看了看她,好像不認識她似的,淡笑了聲:“我都這麼大年紀了,在不在一起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執意要求呢?”趙珠玉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珠玉,你看,我和婉泠,還是有婚姻關係的,你何必把事情做絕。”朱時泰默然片刻,拿出一張銀行卡,“這些年確實委屈你了,收著吧,但願能彌補一點兒我的過錯。”
趙珠玉冷眼看向那張卡:“你隻會用錢打發我嗎?”她拿過來一掰兩半,扔到腳下,“我現在需要這個嗎?”
“......”朱時泰垂下頭,她需要的,他年輕的時候給不起,現在依舊給不了。
外麵的停車場。
“媽,你這是何苦呢?明知道朱時泰他不會娶你。”趙超在黑暗中抽著煙,瞟一眼坐到副駕駛位上的趙珠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