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師兄?”原小園瞪圓眼睛,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那樣的人。”
“你這麼信任他?”粟潛印堂聚攏,濃黑的眉毛染著不悅。
“當然了。他是個君子。”她堅定地道。
她認識何錦漢許多年,他為人什麼樣兒,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你先這麼想好了。”粟潛也不想一下子說服她,況且,他現在手裏也沒有何錦漢和醫院勾結的證據,本身就不具有說服力。
“他現在是我的人,你別給他潑髒水。”原小園伸出蔥白指頭敲著他的手臂警告,她是個護短的女人。
“這麼護短?”粟潛彎唇嘲笑。
“那當然。”原小園理所當然地道。
話落,兩人同時聽見急匆匆的腳步聲,對視一眼,原小園開口:“是不是華裕的人來了?”
粟潛掏出一支煙點上,“有可能。”
“我出去看看。”
“不用。”他伸手拉住她,“萬一不是,空歡喜一場多傷人。”
“篤篤篤——”敲門聲突兀響起。
原小園的心幾乎快跳出來了,衝過去拉開房門,眼前一下子湧出烏泱泱的一群人。
“River——”看到整整思念三十六小時的兒子,她眼前一黑,跪倒在地上。
粟潛立刻抱她起來,掃了一眼來人,“孩子給我吧。”伸手去抱River,那名抱著River的人一閃,躲過他。
“華先生要您寫個字據給他。”那人欠揍地道。
River看起來並沒有受到虐待,隻是有點嚇懵了,半天才認出原小園,“哇——”哭聲震天,扭著小身子要到親娘懷裏去。
原小園怒瞪著抱著River不放的人,母獅子一樣吼道:“孩子給我。”
“請粟先生寫個字據給我。”那人堅持,把River抱的更遠了些。
粟潛把小女人推到一邊,渾身的氣場陰冷的要結冰,昂步朝那人走去,幾名黑衣保鏢就要武力阻攔,被他狠戾的眼神一掃,頓時萎靡三分,紛紛朝後麵退去。
“字據會給你,我先要看看孩子有沒有受傷。”
“我們、我們也是從綁匪手裏把孩子找回來的,就算有什麼,也不關我們什麼事,還請粟先生不要為難我這個辦事的人。”抱River的那人還算鎮定,腿腳還聽使喚,並沒有因為強大氣場的逼近而腿腳打顫。
忽地,粟潛根本沒廢話,別人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他已經衝到那人麵前擰住他的胳臂,雙腿挾製住了那人後退的路。
“放手。不然廢了你。”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刀刃閃著寒光,正抵在那人的脖頸後,River正好看不見,應該不會受到驚嚇。
眾人一見如此,紛紛失色退讓,想報警的也不敢報警,這兒完全是粟家的地盤,就算警察出境,也會被以各種理由拖延,情況於他們完全不利。
華裕糊塗了,竟然答應在粟潛的地盤上交易。這麼說挺願望他的,華裕是要救交人的地點討價還價的,可半夜收到警員打來的電話,通知他到拘留所送藥的電話後,他方寸大亂,隻想盡快把女兒弄出來,加上粟潛這邊脅迫利誘,就抱著僥幸心理從了粟潛。
“唉,抱去。”那人麵色變了變,乖乖把孩子交到粟潛手上。
這是樓道齊刷刷出來不下五十名保鏢,身手迅捷的好像經過訓練的特種兵,火光電石間,就把華裕的人製服在地,而後,警笛長鳴,十幾名拿著手銬的英武警員蜂擁而入,把華裕的人扣住押在地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華裕的人紛紛叫苦,肝顫著道:“我們不是綁匪,我們就是過來送人的,真的真的......”
“你們不是,誰是?”警官當場審問起來。
“王警官,我這裏還要做生意的,麻煩您帶回您的地盤,關起門來履行人民保護傘義務,OK?”粟潛把哭鬧的River抱給原小園,怕外麵的聲音吵著母子二人,黑著臉對王曉峰道。
“粟潛,好你小子,過河拆橋啊。”王曉峰唇角溢出一片笑意:“粟江大人回來了嗎。我那個表妹,孟瑩瑩還死心眼著他眷顧呢。”
“死心吧。告訴她別耽誤大好年華。”粟潛擺擺手,示意他別廢話了,趕緊走。
王曉峰好脾氣地笑笑,帶人撤走。
“粟潛,你什麼意思?”
剛靜下來沒幾分鍾,粟潛剛才抱了下River,感覺跟他與生俱來的血脈感應,正要從原小園手裏抱回來再培養培養那種感覺,就聽到外麵呼呼啦啦的有人在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