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瞎了狗眼,信了葉蕭。”張之北得意喊道。隨著他笑,陳龍斌也跟著搖頭苦笑起來,連續扇了自己幾巴掌。
抓住他的手,我內疚說道:“斌哥,不要這樣。”推開我,陳龍斌喊道:“你離我遠一點,葉蕭,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張之北說的沒錯,老子當初真是瞎了狗眼,才會認你這個兄弟,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幫你,是我傻,我太TM傻了。”
大笑幾聲,陳龍斌的眼角留下了眼淚,苦笑著走向門口。
“斌哥,我……”招了招手,我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對不起麼?真正的傷害用任何語言都彌補不了,反而是在嘲笑被背叛者的愚蠢。
豎起大拇指,馬東浩嘲諷道:“葉蕭,你還真夠心狠手辣。為了貨,居然可以六親不認,老子寫一個服字。”走到我身邊,張之北搭著我的肩膀說道:“可惜你要走了,不然老子還真想領教領教你的手段,看看你還有什麼陰招。”
“過獎了,我再厲害,也不是北哥和馬部長的對手,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我沉聲說道。
搖著頭,張之北蔑笑道:“我高估了你,陳龍斌信錯了你,你低估了自己的賤。葉蕭,說起來,我還真要多謝你,要不是你,我還真沒那麼順利當上經理,要不過段時間,你再回來會所給我當狗吧,最好拉上陳龍斌。”
抓著他的衣服,我咬牙說道:“張之北,風頭你已經出盡了,目的也達到了,有些話還是適可而止吧。”
拍著我的臉,張之北不屑一顧地說道:“怎麼,心疼我說陳龍斌的壞話,你這不純粹是當了婊子又想立牌坊嗎?今晚可是你將他從這個位置扯下來,親自助我成為經理,現在又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不太合適吧。”
雖然張之北的話很難聽,但無可否認說的都是事實。是我出賣了陳龍斌,不管什麼原因,始終都是我害了他,又有什麼理由去責怪其他人。
從褲兜裏掏出一張紙,摔在我的臉上,馬東浩冷冷說道:“這是長青哥的聯係方式,以後要買貨,自己去找他吧。還有,別再踏進巴黎1號一步,否則老子讓人打斷你的腿,滾!”
招了招手,張之北喊道:“葉蕭,如果你要回來當一條聽話的狗,我還是歡迎的。”撿起地上的紙,我低頭走出了辦公室。
走出沒幾步,我看到了靠在牆上的李山飛。張了張嘴,他欲言又止。走廊一事後,他和張小蝶同時搬離出租屋。
既然無話可說,又何必再尷尬相對。我正要走,李山飛小跑過來,抓著我的肩膀喊道:“蕭哥,回頭吧,不要再錯下去,明天跟我去戒毒所吧。蕭哥,一切都還來得及。”
“不要再說了,你好好保重,照顧小蝶。”我甩開他的手。
再次抓著我,李山飛著急喊道:“蕭哥,你不要再執迷不悟,再不回頭,你這輩子都毀了。”苦笑幾聲,我扭頭說道:“小飛,不是所有的事都像小時候寫錯了可以用橡皮擦掉,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有些路,一旦踏上,已注定沒有回頭的機會。染上毒癮,更是如此。
不料李山飛狠狠地揍了我一拳,喊道:“不行,我不能看著你毀了自己,你一定要跟我去戒毒所,你不走,我打斷你的腿,也要背著你去。”
格開他的拳頭,我一拳揍在李山飛的鼻子上。兩人扭打在一起,雖然李山飛比我壯實,可單打獨鬥還真敵不過我。不過幾分鍾時間,鼻青臉腫的我一腳踹翻了李山飛。
打開門,張之北探出身子,不悅喊道:“你們兩個又搞什麼鬼,要打架滾出外麵打,這裏是會所,別影響到客人。”
待門關上,我抓著李山飛的脖子喊道:“我們不再是兄弟,你也不要再管我。你說過的,我們早已恩斷義絕,再見隻是路人。”
從公主休息室跑出的張小蝶趕過來,推開了我,扶起李山飛,怒罵道:“葉蕭,你瘋了,飛哥也是為你好,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你們一個個都是好人,我自甘墮落,所以你們誰也不要管我,也沒資格管我。”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哥,蕭哥……”李山飛喊道,張小蝶拍著他說道:“飛哥,他已經無可救藥了,你不要再管他的破事。”
走到盡頭,我偷偷回頭看了一眼,張小蝶扶著李山飛去了休息室。想起陳龍斌,想起扇我一巴掌的周倩茜,我心裏暗暗說了一句,對不起,我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