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馬東浩,進來的另一人卻是讓陳龍斌大驚失色。他不是別人,正是巴黎1號的老板。指著陳龍斌,馬東浩逐一數出所謂的罪狀,當然大多數都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現在,他還聯合手下的少爺打算撬走我們的技師和少爺,老板,這種人怎麼能繼續留在會所,開了他吧。”馬東浩“義正辭嚴”地說道。
轉過身來,馬東浩又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說道:“陳龍斌,公司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做叛徒呢。我本來還想著好好提拔你,將來把部長的位置傳給你,可惜呀。”
被人抓奸在床捉賊拿贓,再怎麼辯解也於事無補,陳龍斌幹脆破罐破摔,癲狂大笑道:“馬東浩,這話你能騙老板,難道還指望能騙過我?你壓根沒想過要把部長之位交給我,你早就想趕我走,好讓你的小舅子先當經理,再接部長之位,我有說錯嗎?”
搖了搖手指,馬浩東聲情並茂地說道:“陳龍斌,我真的對你很失望,你怎麼能這樣看我?我在會所內一向秉公行事,不偏不倚,又怎麼會任人唯親,你真是能幹,我必定提拔的是你。葉蕭,你說句公道話。”
麵對兩撥蘊含著截然不同意味的目光,我看著陳龍斌,點頭說道:“陳經理,是我們貪心,沒必要狡辯了。”
瞪大雙眼,陳龍斌抓著我的肩膀搖晃道:“葉蕭,你瘋了,你怎麼能能說這樣的話。你快和老板說,馬東浩和張之北平時是怎麼對付你,說呀。”
擺擺手,老板歎氣說道:“陳龍斌,我也對你很失望。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本會所的經理,滾吧,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也不要再踏進會所一步,否則老子會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還有那誰,一並趕走,馬部長,這事交給你全權處理。”
不管陳龍斌如何呼喊,老板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板,你聽我說呀,真不是這樣,是葉蕭唆使我,其實……”話語聲戛然而止,陳龍斌轉過身子,訝道:“葉蕭,是你設計,聯合馬東浩他們陷害我?”
“你你你……我要殺了你。”怒不可遏的陳龍斌揮著拳頭朝我撲來。側身躲過,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內疚說道:“斌哥,對不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馬東浩才是你的仇人,你個混蛋,你個叛徒,老子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陳龍斌聲嘶力竭地喊道。
有頭發誰又會想做禿子,和張之北一鬥,我輸得一敗塗地,還被馬東浩設計染上了毒癮,成為他手中的傀儡。當馬東浩提出要我對付陳龍斌時,我猶豫過,最終還是答應下來,因為我不能沒有貨。
毒癮像可怕的心魔,無時無刻不在吞噬著我的理智和情感。為了得到它,不管是朋友、兄弟,還是曾對我有恩的人,通通都被我拋之腦後。
為了解癮,我答應了馬東浩的條件,幫他對付陳龍斌,好讓張之北當上經理。聽我說完這一切,陳龍斌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
走到辦公桌後,張之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身子,心滿意足地說道:“這椅子真不錯,坐的很舒服,難怪你那麼喜歡回來辦公室。斌哥,謝謝你的謙讓。禮尚往來吧,我可以讓你繼續留在巴黎1號當名少爺,怎麼樣,夠意思了吧。”
“C你大爺,老子才不稀罕,你們一群衣冠禽獸,陷害我!”陳龍斌喊著要撲向張之北,確切地說,他想撲向前不久還坐在上麵的椅子。
抓住他的胳膊,我說道:“斌哥,一切都成定局了,我們走吧。”推開我,陳龍斌怒吼道:“滾開,你離我遠一點,你個叛徒。老子和你從今天起恩斷義絕,再見麵既是仇人,你們給我記住,終有一日,我會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攤開手,張之北冷笑道:“陳龍斌,你怕死沒有機會東山再起了。幾分鍾前,我姐夫已經把你當叛徒的消息傳了出去,沒有哪個會所再敢重用你,包括紅楓閣,除非你改行,或者離開SH市。”
拍著桌子,他得意笑道:“我盼了這麼久,終於盼到你自食其果的表情。陳龍斌,老子TM早警告過你,不要再幫著葉蕭,你不聽,現在心裏是不是像喝了冰水一樣,來了個透心涼,哈哈哈。”
原來,張之北對陳龍斌早已不滿,因為在我升上領班和他做對之時,陳龍斌總是偏幫我。那時,張之北也借用馬東浩的名頭警告過陳龍斌,可是陳龍斌念著我跟過他的舊情,總是站在我這一邊。
在我落敗後,馬東浩本來可以設計迫使陳龍斌辭職,可是張之北覺得那樣不夠解恨,所以和馬東浩商量好,利用毒癮一事,讓我去對付陳龍斌。如此一來,必然會讓陳龍斌痛上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