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賀寶宇臉色大變,想要撤回手。趁著他手勁一鬆,我趁機捏住他的手指骨大力一握,賀寶宇慘叫出聲。
見他對夏巧還有幾分關心,我也見好就收,鬆開了手。捂著手掌,賀寶宇咬牙說道:“不錯,手勁挺大,以前搬磚的吧。像你這樣的人,估計來酒吧玩一次,不見幾個月的工資吧,還是趕緊回家洗洗睡吧。”
搖了搖頭,我歎氣說道:“你有力氣說廢話,還不如快點去看跌打。下次,沒那麼大的頭別帶那麼大的帽子,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還比手力,貽笑大方。”
“你有本事我們來比其他的,看老子怎麼幹死你……”賀寶宇怒吼道。
拉開他,夏巧低聲對我說道:“他脾氣不太好,你還是別惹他。今天的事對不起了,我下次請你吃飯賠罪。”
看在夏巧的麵子上,我倒也不想和這種人過多計較,畢竟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說道:“那你好好照顧自己,別喝那麼多,早點回去吧。”
“知道了,你也注意安全。”夏巧叮囑道。點點頭,我轉身離開。走出沒兩步,我聽到賀寶宇高聲說道:“縮頭烏龜不敢繼續玩了,要走了?真是個孬種,你TM白長下麵的玩意了。”
拍打著他,夏巧喊道:“賀寶宇,你是不是喝醉了,趕緊給我滾回去,他是我的朋友。”
“夏巧,這個世界上很多知人知麵不知心的混蛋,這種朋友你還是不要交比較好,說不定你什麼時候被他賣了還要幫著他數錢呢。”賀寶宇得意喊道:“快點滾蛋,你個廢物。”
俗話說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何況他的話讓我再次想起張小蝶的痛苦。停下腳步,我轉身笑道:“好,既然你這麼想玩,我奉陪到底。”
擋著我,夏巧說道:“葉蕭,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喝醉了胡說的,你快回家吧。”推開她,賀寶宇說道:“我沒喝醉,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有幾斤幾兩。”
跟著賀寶宇來到一張卡座,裏麵坐著七個人,五男兩女。夏巧一一和我介紹了他們。指著我,賀寶宇陰聲怪氣地說道:“這可是夏巧的朋友葉蕭,人家說要來比試比試,兄弟們,我們能認輸麼?”
一陣倒喝彩聲響起,名為李文軍的胖子喊道:“來來來,我們歡迎新朋友。不過新來新豬肉,你得按我們的規矩辦,先自罰十杯。”
來酒吧玩了那麼多次,我當然知道所謂的規矩,不過是三杯,不過嘴巴長在別人身上,規矩自然不是死的。
笑了笑,我拿起酒杯說道:“十杯是吧,沒問題。不過按杯數太麻煩了,一瓶三杯有多,我直接吹四瓶吧,省得數數。”
按著我的手,夏巧說道:“你酒量行不行,不行別喝。他們一個個都是酒鬼,喝不過的,聽我的話,回家吧。”
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低聲說道:“放心吧,看我的。”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我一瓶接一瓶地吹了起來。四瓶過後,我捂著嘴扶著沙發。
“噓,我還以為多有本事,四瓶就受不了,你還是回家吧。”李文軍撇嘴說道。扶著我,夏巧提醒道:“你沒事吧,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李文軍酒量很好,平時每天都喝一斤白酒。”
搖了搖頭,我打了個酒嗝,指著李文軍說道:“聽說你很能喝,敢不敢和我比酒量?”捂著肚子,李文軍和其他人笑得前仰後合,得意喊道:“你是不是喝傻了,敢和我比?這孩子真是不知死活。”
抓起桌上的洋酒一震,李文軍仰著頭說道:“來呀,看老子不喝死你。”不顧夏巧的阻攔,我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搖頭說道:“這些酒不行。”
“太烈是吧,行,老子跟你比啤酒,保證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李文軍囂張喊道。搖了搖手指,我說道:“我是說,這些酒太弱了,我們來鬥孟婆湯吧。”
對麵的幾人同時愣住。也難怪,既然他們常來酒吧玩,當然聽過孟婆湯的名字。這可是本色最有名的酒。顧名思義,這是一種混調酒,三杯下肚,別說不能走直線,吐得稀裏嘩啦,甚至連三魂七魄都丟了一大半,酒量差的甚至要睡上好幾天,才能緩過神來。
很多自詡酒量不錯的人也不敢輕易嚐試。據說有個能喝一斤半白酒的東北大漢不信邪,跑來本色點名要嚐,誇下海口說喝完能走直線離開本色,不料喝完三杯,直接被人抬著去了醫院,之後再也沒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