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李文軍結巴說道:“你你你在開玩笑吧,那可是孟婆湯。”撞了撞他,賀寶宇說道:“胖子,你不會是怕了吧,我們可丟不起這個人。”
側過半邊身子,賀寶宇指著我高聲喊道:“他可是追求夏巧的人,你不是也想追她麼?拿出行動,連孟婆湯都不敢喝,憑什麼說喜歡夏巧呀。”
紅著臉,夏巧嗔怒道:“賀寶宇,你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原來如此……笑了笑,我起身說道:“既然他不敢,那就當我開了個玩笑吧,回見。”可惜我想息事寧人,別人卻不願給我機會。
站起身,賀寶宇冷笑道:“怎麼,你要臨陣脫逃麼?不過是說了個酒名,以為這樣能嚇唬到我們?李文軍,為了夏巧,你總該迎戰吧,否則這麵子往哪擱。”
看了他一眼,我看著李文軍笑道:“酒,可以鬥,可人也要看清,別傻了吧唧地被人當槍使。”指著我,李文軍怒吼道:“葉蕭你什麼意思,我和文軍是多年的同事和好友,你算老幾,想挑撥我們的關係,做夢去吧。”
“李文軍,你是個男人,為了夏巧也好,為了自己也好,你都應該應戰,否則我們這群人的麵子都被敗光了。”在賀寶宇眼神的示意下,其他人紛紛出言附和。
猛然一拍桌子,李文軍喊道:“鬥就鬥,來呀,葉蕭。”上前幾步,夏巧打算阻止。拉住她的胳膊,我小聲說道:“放心吧,看我表演。”
既然對方不依不饒,我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自己是太陽當空照。坐回卡座,我喊服務員拿來了伏特加、金酒、二鍋頭等基酒。
“你這是幹什麼,不是要喝孟婆湯麼?怎麼,又改變主意了。”賀寶宇不屑說道。笑了笑,我搖頭說道:“沒什麼,我隻是打算同時和你們兩個鬥酒。孟婆湯我看你是不敢喝,那我和你鬥深水炸彈。”
深水炸彈也是一種混調酒。一小杯本地燒酒放入大杯啤酒中稱“手榴彈”;小杯威士忌放入大杯啤酒中稱“原子彈”;小杯啤酒放進大杯威士忌中稱“中子彈”;小杯高濃度二鍋頭放入大杯威士忌中稱“氫彈”。
“可笑,你不會是在找借口,等下又拿以一低二來當借口,說什麼輸得光榮吧,我可不會吃你那套。”賀寶宇說道。
點燃一根煙,我撇嘴說道:“你不敢應戰,可以直說。反正我輸了,不會找任何借口。你剛才說不敢應戰的不是男人,現在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好好好,你真的不敢我也不會勉強你。”
“真是可惜了,好端端的人連個男人的擔當都沒有,還說別人。”我搖頭說道,旁邊的夏巧捂嘴笑了起來。
咬著牙,李文軍喊道:“行,我和你鬥,老子還不信了。”
半分鍾後,服務員端著孟婆湯、深水炸彈等酒過來,放在桌子上。每份孟婆湯共有三杯酒,依規格是小杯、中杯、大杯,基酒的數量分別是六種、十二種、十八種,特別是第三杯的混調酒,幾乎比得上工業酒精。
而每份深水炸彈共有六個大杯,每個大杯裏又會有個小杯在不斷冒泡。
晃了晃腦袋,我說道:“客隨主便,你們先來吧。”
對看一眼,李文軍和賀寶宇伸手拿起了麵前的孟婆湯和深水炸彈,深吸一口氣,兩人同時灌了一杯。李文軍放下杯子,立刻捂著嘴,不斷嘔吐,又強行咽了回去,旁人看了都覺得反胃。而李文軍更是直接扶著桌子吐了起來。
半分鍾後,李文軍軟綿綿地靠在沙發上,賀寶宇擦幹淨嘴角的髒東西,指著桌麵喊道:“我們喝完了,該輪到你了。老子倒要看看你多有本事。”
“行不行,要不算了吧。”夏巧搭著我的肩膀說道,我看著她,爽快應道:“好呀,既然你這麼說,我便勉為其難地答應你。”
不僅夏巧,其他人也愣住,不知道該什麼反應。按道理,在這種氣氛下,別說我是個男人,隻要是個人,都會硬著頭皮上,哪裏會一杯都沒喝便找借口作罷。與此同時,我也看到夏巧充滿關心的眼神底下泛著一絲失望。
看著賀寶宇,我聳著肩膀說道:“反正你又沒說過,不喝會怎麼樣。不過是認輸而已,行,我輸了,你咬我呀。”
拿起啤酒瓶,賀寶宇怒吼道:“葉蕭,你TM在耍我們是不是,信不信老子今天弄死你。”起身擋在我麵前,夏巧喊道:“賀寶宇,你瘋了,你還記不記得自己什麼身份,再胡來別怪我銬你回去。”
“C,老子也是警察,你憑什麼銬我。真TM倒黴,碰上個孬種。”賀寶宇被其他人硬拽著坐回座位,狠狠地踹了一腳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