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VIP房的路上，我察覺得到莊佳佳一直在發抖。離房間還有數步時，我轉身問道：“佳佳，你真的準備好了麼？這一步踏出，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之前莊佳佳一直做陪酒小妹，不過是陪客人喝兩杯，頂多被占一下便宜。可今晚的局不同，那幾個客人多數會提出台的要求，甚至是包夜，而越是有錢的人癖好越奇怪，難免會遭到一些變態的對待。
最重要的是，如果莊佳佳今晚出台，以後再也做不回陪酒小妹。像白紙一樣，惹了一點黑墨，再也白不回去。她是大學生，無論礙於麵子還是為以後著想，她一直堅持不出台，寧願賺些小費就好。
看來她確實很想離開吳江身邊，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果不其然，莊佳佳點點頭，用顫抖卻又堅定的聲音說道：“蕭哥，我都考慮清楚了。放心吧，我沒問題的。”
……
三天前，莊佳佳在休息室裏提出想要轉為出台的公主。
看了她一眼，我搖頭笑道：“別鬧，快回去吧。你不適合。”出台可不比陪酒，不是占占便宜就好，也不是單純的出賣肉體，還有很多的技巧，包括神態的魅惑、床上技巧的嫻熟以及不要臉的精神。
之前莊佳佳做陪酒小妹，在周倩茜的悉心教導下尚且用了很多天才適應陪酒小妹的工作，如今卻想要出台？開玩笑，這不僅毀了她，也容易使我丟掉飯碗。
大多數客戶出來玩，圖的是開心，若是莊佳佳毛手毛腳，惹惱了客人，必然會向經理甚至部長投訴，到時我也吃不了兜著走。
“快回去吧，別再說了。”我起身趕著莊佳佳離開。可她毅然決然地搖頭，拉著我的手哭道：“蕭哥，你幫幫我吧，我需要機會，我不想再留在吳江身邊，不想再看到他那種鄙夷的眼神，我很辛苦。”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莊佳佳，我還是狠不下心，歎氣說道：“佳佳，要不你還是想想其他辦法，這始終是條不歸路。你是大學生，畢業後找份像樣的工作，會有很光明的前途。可一旦染了風塵，再想洗，終歸難回原樣。”
擦著眼淚，莊佳佳泣不成聲地說道：“蕭哥，我都明白。但我決定了，不想再這樣拖下去，你幫幫我吧。我從倩倩姐那裏聽說了，過幾天會有大客戶過來，我我我……”
搖著頭，我說道：“不行，即使我想要幫你，怕是你也做不到。”確實有些客人喜歡經驗少的公主，但部長親自帶來的客人不同，非尊即貴，什麼女人沒見過。又怎麼會看得上莊佳佳這種羞澀的公主。
低著頭，莊佳佳說道：“蕭哥，你應該可以幫我。對不對？”
這句話問得我心跳加速。會所裏，我上過不少公主，包括A區、B區，但沒有動過莊佳佳一根頭發。畢竟我知道她和吳江的關係，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又怎麼會去破壞一段大好的姻緣。
若是莊佳佳是周倩茜或者蔣曉麗一類的女孩，性格開放，說話大膽，墜入風塵已久，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答應。可她不是，上次聊天之後，我更是知道她過得很是艱難，自然而然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
再說了，她口中的幫忙可不是尋常幫忙，而是赤身裸體地培訓。雖然當上領班以後，我也以這樣的借口上過不少公主，可盜亦有道，對莊佳佳我下不了手。想了想，我擺手說道：“不行，還是算了吧。我問問朋友，看能不能幫你借到十萬。”
當晚，此事不了了之。
可我逃到SH市，舉目無親，哪裏找得到朋友借十萬之多。第二晚，還是下班後，莊佳佳再次來找我。
點燃一根煙，我說道：“要不我幫你去借高利貸吧。”
“還是不要吧，高利貸的利息很可怕。”莊佳佳說道。
倒也是，高利貸出了名九出十三歸，實際還要高，基本是拿五還十五。借十萬，要還一百萬的利息，那無疑是飲鴆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