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了幾步,穩住身子,西裝青年怒吼道:“你TM是誰呀,敢打老子,你是不是活膩了。”
“我還沒活夠,不過我看你是活膩了,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強搶民女?”我抬頭看了看,漆黑夜空中星光點點。
“M的,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跟你姓。”西裝青年挽起袖子,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王一也,你鬧夠了沒,是不是逼死我你才滿意!”白小柔怒吼道。
“我不對付他也行,你必須跟我走。”西裝青年威脅道。可惜我這人吃軟不吃硬,冷笑道:“你盡管叫人,不過手腳麻利點,不然我怕你的救兵還沒來,你已經是個死人。”
“M的,老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西裝青年又準備打電話,卻愣在原地。不止是他,我也手足無措起來。
因為,白小柔突然摟著我的脖子,吻上了我的嘴。而且是法式熱吻,整條舌頭探了進來,弄得我渾身發麻。說來也奇怪,我又不是初吻,連初夜都不知丟哪去了,會因為一個吻而心跳加速麵紅耳赤。
在我快要被吻得缺氧的時候,白小柔鬆開手和嘴,轉頭說道:“你滿意了吧,如果你要對付他,先對付我。”
點點頭,西裝青年氣急敗壞地說道:“白小柔,記住你今天的話,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你TM省省吧,大灰狼每次都說我會回來,下一次還是慘敗溜走。”我不屑說道,西裝青年狠狠瞪了我一眼,跑向幾米外的豪車。
引擎聲轟鳴中,西裝青年揚長而去。我皺著眉頭說道:“那是寶馬最新一係的限量級轎跑?”
在會所那麼久,接待過那麼多富豪,我當然認識各種豪車。真正的好車不是隻以錢來衡量,而是以數量。很多老板都買得起寶馬,但買得起限量級轎跑的少之又少,那是身份的象征,看來西裝青年不是說大話,他真的有本事弄死我。
“你怕了?”白小柔轉頭問道。
點燃一根煙,我笑道:“驚訝而已,怕倒不至於,更不會後悔。反正我爛命一條,弄死一個保本,弄死兩個賺一個,有什麼好怕。”
拉著我的衣服,白小柔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傷害到你。”頓了一下,她紅著臉說道:“蕭哥,謝謝你幫我的忙,剛才的事……”
不知為何,我和白小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卻感覺兩人的距離在月光的輕推中靠近許多。
舔了舔嘴,我揶揄道:“雖然你剛才占了我的便宜,但我大方,不會放在心上。不過你可要好好補償我,來吧,該輪到我進攻了。”
“蕭哥,你壞蛋。”白小柔捂著臉跑回會所。本來也是開玩笑,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看著她的背影,想起西裝青年非富即貴的身份,我不由地皺起眉頭。
如果我沒猜錯,西裝青年應該是白小柔的追求者。可她不過是一個超市的收銀小妹,值得他這麼死纏爛打麼?開著那輛轎跑,隨便到任何一個大學或酒吧門口,都能吸引無數漂亮的女孩飛蛾撲火般地坐進車裏。
又何必如此費力不討好?難道有錢人的口味獨特,還有受虐心理,非要上演一出富豪子弟和平民公主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麼。也罷,反正與我無關。
經過超市時,白小柔側著身子,不敢看我。我一時興起,又調戲了幾句,快步上樓。
淩晨一點多,客人全部走光,想著也不會再有新的客人,我便讓公主們下班回家。收拾好東西,我也準備離開,有人敲響了休息室的門。
回頭一看,是莊佳佳。她紅著眼,低聲說道:“蕭哥,我有事想和你談,方便麼?”
坐到沙發上,我點點頭,說道:“可以,說吧。”
關上門,莊佳佳站在那裏,紅著眼,一言不發。我抽了三根煙,她還是一句話也不說。若是繼續下去,怕是她沒說事情,我已經抽煙得肺癌死掉。
摁滅了煙頭,我說道:“佳佳,有什麼話直說吧。再拖下去,我都睡著了。”
“昨晚我和吳江提了分手。”莊佳佳沉聲說道。
“所以你失戀了,來找我談心事?”我還是有些疑惑。即使要談心事,也應該找周倩茜那群姐妹,再不濟也找大學同學,怎麼會……
搖了搖頭,莊佳佳說出事情原委。原來兩人昨晚大鬧一場,吳江罵她沒有良心,忘恩負義,當初她沒錢吃飯,他陪著一起挨餓,如今卻不願意再吃苦。越聽莊佳佳越是委屈,她若是不想同甘共苦,又豈會陪他吃了那麼久的白粥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