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十餘年過去了,夏至這個愛湊熱鬧的性格還是沒有改變,反而在伯餘的縱容下越發的變本加厲了。雖然孩子都十幾歲了,按理說都已經是‘半老徐娘’,可偏偏男人三十一枝花,夏至這張妖孽的臉更是讓眾多男人趨之若鶩。
這不,昨晚剛‘罰跪’過的夏至,不知悔改又來到這酒吧裏瞎混。
“來一杯?”夏至正捧著一杯藍色妖姬,饒有趣味的看著舞台上狂扭的人群,眼前就出現了一杯烈酒,順著烈酒來的方向看去,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長個不錯,可惜每個眼神都表現出了他的欲望。種馬,惹不得。
“不客氣,我隻愛這款。”夏至皮笑肉不笑的將酒推了回去。並不是酒量差到一杯就倒,而是,要是讓家裏的那個醋瓶子聞到酒味還不得剝了他的皮。更何況,這男的看起來,確實不懷好意。
“來這混,可不是誰的酒都能拒絕的。”男人扯出一絲笑容,眼裏閃著陰鷙的光,又緩緩的將酒給推了回來。
夏至臉上的溫和瞬間消失不見,冷笑一聲,“今兒,我還就不喝了。你,能奈我何?”
“既然你這麼不聽話,我隻好,親自喂你了。”男人拍了拍手掌,立刻有幾個黑衣肌肉男走了上來,毫不客氣的將夏至按在座位上不能動彈。”
夏至氣笑了“你這是想霸王硬上弓?”
“是又如何,我沒有那麼大的耐性。”男人說著便用手指捏著下巴,自己含了口烈酒就想衝夏至的嘴邊吻上去。然而,想象中的香甜沒有嚐到,他立刻被誰揪住了後頸,然後騰空而起,然後吧唧一聲,狠狠的摔到了人群中,幾乎把心髒都快要震碎了。
“少爺!”幾個黑衣人衝到人群中,將男人扶了出來。男人不耐煩的甩甩手,指著將他撂倒的那個麵癱男,“打,給我狠狠的打,往死裏打!”
黑衣人立刻衝了上去,四五個人打一人完全不嫌害臊。但在隻聽見,啊啊啊啊,的慘叫,黑衣人就像皮球一樣被踢倒在地,口吐鮮血,非常像武俠劇。
“你,你是誰?”男人看著麵癱男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問出了非常狗血的話。
“你,剛剛用這隻手碰他的?”麵癱男捏住男人的兩隻手指用力一掰扯,男人立刻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我是他男人,你記住了。”伯餘一腳將這個礙眼的男人踹的老遠,才起身走向夏至。可這個惹禍的蠢貨,還沒心沒肺的端著那麼藍色妖姬,似有若無的搖啊搖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伯餘一把奪過他的酒就一飲而盡,一把摔了酒杯,然後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走……了。夏至楞了一分鍾,然後立刻跳下凳子追了上去,這這這不正常啊,怎麼著也得扛著他打一頓屁股什麼的。
夏至追了出去,果然伯餘也沒走遠。一個人慢慢走著,一些青煙從他的頭頂冒了上來。居然抽煙了……怎麼看,怎麼有種被拋棄的淒涼感。
“抽煙可是要罰跪的。”夏至小跑幾步追了上去,奪過伯餘嘴邊的煙抽了一口就掐滅丟進了垃圾桶。
“幹嘛不說話?”夏至主動牽上伯餘的手,孩子似的搖了搖。
伯餘歎了口氣,握緊他的手“你真的很喜歡這種場合麼?”
“也不是多麼喜歡,不過這不是太無聊了嘛。我又不像哥哥和子橙,都那麼忙。就連你,現在都要去幫幫子橙了。本來還想有夏季這個小蠢貨可以玩一玩,可連他都被夏凜給搶走了……我的人生啊,怎麼這麼淒慘?”
“你少來”伯餘捏了捏夏至的鼻梁,”兄長讓你幫忙可是你推脫的,我讓你陪我你也不願意。可見啊,你的心思根本就隻在玩樂上。”伯餘說著又嚴肅起來。
“好了,以後沒你陪著我都不來這了,好吧?這麼小氣。”夏至說著,毫無預兆的跳到了伯餘的背上,伯餘接的穩穩當當的。夏至趴在厚實的背上,心裏一片暖意。
十幾年過去了,每一天都還是一如既往的幸福呢。
“我總覺得小凜對小季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強了,有點不太正常。”伯餘邊走邊道。
夏至輕輕的揪了揪伯餘的頭發 “你怎麼還是這麽遲鈍啊,都多少年了,今天才問?我早就知道,小季這家夥遲到會被夏凜給吃了。欸,其實哥哥也挺苦惱的。前段時間不是想讓夏凜去國外讀書嘛。就是想分開他們。”
“但子橙不想小凜布哥哥後塵。他再成熟也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啊,一個人在國外生活那也太可憐了。而且,他還跟哥哥信誓旦旦的說,無論分開他和小季多久,他都不會變的……你說,這麼小的孩子能說這種話,也夠早熟的對吧?不像我們家那個小蠢貨,隻知道吃欸。其實,有小凜照顧他我反而放心。畢竟,百年之後,我們四個總得撒手人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