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叔好像醒來了。”
屋子裏麵,一弟子大聲叫道,聲音裏滿是欣喜。我伸手一把推開了三失,往床榻上爬去,伸手撫上了紫蓮的胳膊,想要去尋找他的臉。
“師父,師父。”
手腕猛地被人一把緊緊握住往一邊甩去,身體也無力的跟著倒向了一邊,我兩手撐在地麵上緩緩又爬了起來,聽到蘭朵兒厲聲在耳畔說道:“怎麼了,沒有把掌門師叔害死,你這個妖孽心裏還不甘心了,現在還想要如何,還想要加害掌門師叔麼?”
我緊張著直搖頭道:“不,沒有,我沒有加害他,他是我師父,我怎麼可能會去加害他。”
“嗬嗬……”她嗤聲冷笑,怒聲道:“不是你,那會是誰?掌門師叔與你一同出門,若真是遇妖襲擊,那受傷的人應該是你才是,怎麼可能會是掌門師叔。我看就是你在狡辯,是你串通那些妖怪一起來加害掌門師叔的,是不是?”
“不,不是。”
我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解釋了,感覺自己再怎麼對她解釋,她也不會相信我,她已經是一口咬定是我所為,我的解釋已經是沒有任何意義了。
“怎麼,承認了?”
我的沉默沒有讓她的囂張得到絲毫收斂,相反,反而越發囂張無度了。
“好了,朵兒師妹。”
三失的聲音又再響起,隱隱帶著一絲憤怒。
“她即便是妖,那又如何,半年來,她在靈雲山上,從來未曾做過任何一件有損山門或是傷害同門的事情,如今,你單單隻是看到了一片魚鱗而已,就如此對她,你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份麼?”
“我過份?”她似有些難以相信麵前人會對她說出這句話來,這句話說完,停頓了片刻,忽而,又似自嘲般冷笑了數聲,聲音淒涼道:“怎麼了,你心疼了,當初以為她是男子之時,你就對她熱情的不得了,現在得知她是女子了,你心裏麵一定是開心的不得了!”
雖是說笑著,聲音裏卻聽不出有一絲絲的喜悅,更多的反而是辛酸。
我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隻是覺得他們倆人的關係一定不淺,並非隻是如我眼前所看到的這般簡單。
“胡說八道。”
三失怒聲說道,說罷,起身走向了屋外。
我心中悲歎,靈雲山上唯一一個能略微護我的人都離開了,我接下來的下場,是不是真的會很慘啊?
如此想著,砰,房間的門猛地被誰一腳給踹了開,我聽到有幾個人衝了幾來,大約是三四五個左右,他們衝進來將我團團圍住了。
“就在這裏。”
蘭朵兒指氣高昂的聲音響起了,伸出手指向了我,道:“師父,就是她,就是她害得掌門師叔重傷在榻,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是我?”
我伸手指向自己,聽她說的如此肯定,有些好笑道:“這件事情發生之時,你有在現場麼,如果你不在,請不要在這裏亂說。我雖然不是凡人,但是,我也是有感情的,師父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麼可能會去害他?”
“怎麼不可能?你們這些妖精哪裏會懂什麼是感情,你們隻會忘恩負義恩將仇報,自以為是的以為天下人都是笨蛋,能任你們傻傻玩弄於股掌之中。”她情緒好像有些過份激動了,說話的聲音一聲一聲比一聲大,片刻,安靜了一會兒,又聽到她道:“師父,掌門師叔是天界上仙,一身修為天下沒有幾個人能與之匹敵的,這妖精說掌門師叔是在回山門的途中被妖怪所襲擊,笑話,這怎麼可能,誰人都曉,六界之內沒有幾個人能近得了掌門師叔的身,即使掌門師叔是被妖怪所襲擊,那個妖怪也隻有可能會是她。她口口聲聲說著掌門師叔為她擋劍,她以為她是個什麼東西,為她擋劍,真是的,她不過就是一條鯉魚精而已,指望著天界戰神去為她攔劍擋戟,她也未免太癡心妄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