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羨君這時正坐在出租車裏,看著手裏的手機,口氣頗有些不塊地嘟囔了一句,“剛才不是很硬氣麼,現在才想起來打電話?哼!”
魚羨君正嘟囔著,這時卻見靠窗的柳下惠突然嘴裏咕嚕一聲,前麵的駕駛員立刻叫道,“小姐,看著你男人,可別在我車裏吐啊,我剛刷的車!”
司機還沒說完,柳下惠就哇地一聲吐了出來,而且是直接朝著前麵司機的後腦勺吐了過去,直接噴了司機一腦袋。
魚羨君見狀連忙伸手去攔住柳下惠,一邊朝著司機道歉,不想這時又是哇地一聲,朝著魚羨君的身上吐了出來,還在這次肚子裏已經沒貨了,隻是吐了一些苦水。
不過魚羨君身上的羽絨服和打底衫也都被柳下惠吐的滿是口水了,司機這時一個刹車,將車子停在路邊,嘴裏罵道,“我靠,搞什麼飛機……”
魚羨君連忙對司機道歉說對不起,司機氣性還是十足,朝著魚羨君道,“趕緊下車滾蛋……”
魚羨君自覺理虧,隻好扶著柳下惠下了車,不想司機一把拉住了魚羨君的手,“怎麼?不給錢就想走人啊?”
“對不起!”魚羨君因為沒遇到過這種事,一時著急,所以給忘記了,這時連忙掏出一張一百的遞給司機,“不用找了,就當是給你洗頭的!”
“一百哪夠?”司機立刻朝著魚羨君道,“我刷車不要錢啊?幹洗衣服不要錢啊?車裏的酒氣一天不散,我一天就沒法做生意,這些都是錢哪!”
魚羨君無法,隻好要從錢包裏拿出一疊鈔票,不想司機一把抓過去一把一百的,隨即上了車,朝著魚羨君沒聲好氣地道,“算我倒黴,別讓我在看到你們!”
司機說完立刻開車而去,魚羨君扶著柳下惠,這時見離陽湖學院的大門還有不遠的路程,便扶著柳下惠往前走。
不過酒醉的人和死人是沒什麼區別的,腳上根本不著力氣,魚羨君一個柔弱女子如何扶得動,剛走了十幾步路,魚羨君就吃不消了。
魚羨君這時都有些後悔管這個閑事了,不過轉頭見柳下惠閉著眼睛,嘴裏嘟囔著什麼,眼角還有眼淚流出來,也不知道遇到什麼傷心事了,心中頓時又是一軟。
魚羨君左右看了一下,隻見一側的湖畔有石凳,隻好先扶著柳下惠走了過去坐下。
魚羨君剛扶著柳下惠坐下,路邊就一輛黑色奔馳開了過去,正是藍建粵的車,不過魚羨君由於擔心柳下惠,並沒有看到。
藍建粵的車子很快到了陽湖學院的門口,如今正是寒假時期,學校大門緊閉,就是保安室裏也是黑燈瞎火的,陽湖學院裏更是一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藍建粵想到這種情況下,魚羨君和柳下惠單獨在一起,而且那小子還喝醉酒了,想都不敢再往下想了,立刻猛按了幾下車喇叭。
這時保安室裏的燈亮了起來,窗戶打開,從裏麵探出一個腦袋,正是陽湖學院的保安張子昊,“誰啊,深更半夜的!”
藍建粵見有人搭腔,立刻從車裏下來,走到保安室窗口,對著張子昊道,“柳下惠住在哪?”
“柳大夫?”張子昊睜著惺忪的雙眼,打量了一番藍建粵,隨即道,“柳大夫最近忙,也不常回來,你找他看病哪?去診所找吧!”
“別和我裝!”藍建粵聞言立刻朝著張子昊吼道,“剛才他不是坐出租車回來了麼?”
“剛才?”張子昊眉頭一皺,怔怔地摸著腦袋,想了半晌後這才道,“沒有啊,我一直都在,沒見柳大夫回來啊!”
“沒回來?”藍建粵見張子昊那樣,也不像在說謊,心中更是焦急了,柳下惠沒有回來,那會去哪了?
藍建粵想著心中一動,嘴裏喃喃地道,“難道是去旅館了?”
藍建粵這時立刻拿出了手機給魚羨君撥去電話,響了半晌後才有人接通,不過卻是個男人的聲音,藍建粵頓時急了,“柳下惠,我就知道你小子裝醉……”
“什麼柳下惠,柳上惠的?”電話裏的男人也沒聲好氣地道,“你找誰啊?電話主人不在,她手裏落出租車上了!”說著還嘟囔一聲道,“我他媽今晚著誰惹誰了?”說著掛了電話。
藍建粵這時更焦急了,又連忙給魚羨君的電話再撥去號碼,先還能打通,對方愣是不接,後來就直接是關機了。
藍建粵立刻走到窗口,問張子昊道,“柳下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張子昊卻一把將窗戶關上,朝著藍建粵冷哼一聲道,“本來可以告訴你,但是你瞧你說話的那態度,你有病朝我吼什麼?你這麼能耐自己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