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茶杯放下,然後歎氣道:“最恐怖的不是仿製出了聖器,而是這件仿造品和真品的效用……一模一樣。那是一件完美的仿品。後來血族方麵的介入,狼人迫不得已毀掉了那件他們老一代芬裏爾的得意之作,但是和血族的仇怨也就這麼結下了。狼人原本的‘自然的工匠’這個名號也因為那件仿品和改變,成為了……”
“偽造者。”
夜沐說出了最後三個字。
他早已經緩過神來,一直在聽張道陵說話。
“仿造聖器啊……”
我重複著這句話,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想通了。
想通了……
不,還差一點,明明知道窗戶背後就是真相了,就差捅破窗戶紙了,就差一點。
我在努力想著,卻總是想不出差了什麼。
“仿造聖器,狼人的那群偽造者的確非常厲害,據說當初仿製出來的並不是一件聖器,而是血族十三聖器中的十二件,除了屍手,全部都仿製了出來,非常恐怖。”
夜沐歎道。
我,卻忽然抓住了他話中的一個詞。
正是這個詞,讓我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十三。
十三!
沒錯,就是十三,就是這個數字。
當初唐城就和我說過什麼十三人,什麼三個半,結合到他們所說的,那十三人所指的,其實就是十三聖器吧。
“他們現在就在偽造聖器!”想至此,我叫了出來。
張道陵和夜沐卻看起來一臉平靜,似乎已經知道了一般。
“從你自己說出芬裏爾那幾個字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了。”夜沐說道,“因為……”
“因為什麼?”我忙問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對我非常重要。
但是換來的,卻是夜沐的緩緩搖頭。
他一邊搖頭,一邊還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又是這樣……
我長歎口氣,心中不知道還有什麼感受。
這該死的失憶,我已經快被逼瘋了。
張道陵卻又忽然道:“音音,我剛才似乎聽你說,三個半?”
“啊?嗯,那個唐城說我一個人就能頂三個半。具體什麼意思……我也不清楚。”我如實回答。
但是當我的眼神不經意瞥向夜沐時,卻無意中看到了他緩緩握緊成拳的手。
他……是在忍耐什麼?
還是,在害怕什麼呢?
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隻是張道陵之後說的話。
“他說的頂三個半,應該是說你一個人能頂過三個半聖器。魂戒算是一個,腐鐲算是一個,你……咳咳,一共三個。隻不過那半個……是怎麼出來的?”
張道陵說到“你”的時候語氣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隱瞞了什麼東西沒有說出來。
我其實很想知道他要說什麼。
我打賭,那肯定與我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隻不過他不說,我也根本就無從知曉。
而至於張道陵的問題,我也幹脆就選擇了沉默。
因為我壓根就不知道什麼聖器啊之類的,更何況問我“半個”是從哪裏來的了。
張道陵貌似也沒有指望著我能回答,隻是看向夜沐的眼神,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