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城旅館就算是再安全,也不是我的家啊,我的家隻有一個,就是在馨城小區之內啊。現在卻要像是被軟禁了一樣老老實實的被關在靈城旅館……我到底做了什麼孽?
不,應該問我到底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有。隻是老老實實的上著課,過著我的日子,然後張道陵,夜沐,白沐,還有各種妖魔鬼掛就那麼一窩蜂的來了。
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就這麼倒黴啊!
心中越想越是覺得委屈,就要哭來了。
一雙手卻忽然圍到了我的腦後,我被按在了冰冷的胸膛之上。
“如果要回去,叫上我,好嗎?我實在是承受不住,承受不住再失去你一次了……”夜沐的頭低垂著,貼到了我的耳畔,輕聲道。
他的手也開始下滑,摟住了我的腰。
我心下忽然覺得好像是有了寄托一樣,手好幾次抬起,都想要反抱住夜沐。
但是抬起的手卻一次又一次的落下了。
就是他,就是他害的你過不了安靜的生活啊,你竟然會在他的懷裏感到安心?
我的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樣的話。
我吞了口唾沫,感受著夜沐那冰冷卻又溫暖的懷抱,最後還是堅定了信念,輕輕伸出了手。
隻不過不是抱住,而是……
推開。
“謝謝。”
我如此說道。
我除了這兩個字,就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既能夠保持距離,又顯得自然。
夜沐的手還保持著環著我的姿勢,他的表情卻顯得有些僵硬了。
場麵,一時僵在了那裏。
最後打破僵局的不是我們二人之一,而是張道陵。
他又不知道從何處弄來了一個茶壺,一個茶杯。一邊自斟自飲一邊說道:“現在不是該追究音音為何沒有在靈城旅館的時候。重點是……偽造者。”
我抽了抽鼻子,然後接過了他的話:“對哦,之前夜沐第一次說起芬裏爾的時候,你就說了一句偽造者。偽造者和芬裏爾有什麼關係嗎?”
“其實不是偽造者和芬裏爾的關係,而是工匠和偽造者的關係。”
“這……不挨著吧。”
張道陵喝了口茶:“你知道狼人在幾千年前被成為什麼嗎?”
“什麼?”我疑惑。
“自然的工匠。”
“這就是工匠和狼人的關係?”
張道陵搖頭:“不,說來,話就長了。”
“狼人與高貴的血族不一樣,他們生來便奔襲在叢林之中,有著不低於精靈的自然親和力,再加上他們鋒利的爪子和在叢林中生存養成的精明的頭腦,他們逐漸學會了用木材製造東西。從小一些的座椅板凳,到床,到衣櫃,甚至一些裝飾品,大木雕等等等等,狼人涉獵的範圍越來越廣,他們生產的東西廣為人知,被成為‘自然的工匠’。”
“但是,故事到這裏,才僅僅是個開始而已。改變這一切的,僅僅隻是一件事。”
“什麼事?”我問道。
“應客戶的要求,他們仿製出了……一件聖器。”
張道陵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波動了。
可想而知這對於他來說都是頗為恐怖的事情。
“聖器?”
“不錯,聖器,血族聖器……”張道陵說著,深吸了口氣,然後又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