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望著四周:“不知道,但是既然咱們站在這裏了,就已經算是不同了。”
“嗯,也對。”
紀綱看著周圍的景物,然後對我打了個招呼道:“我倒是想去看看,我那個好兄弟現在怎麼樣,我是不是可以再殺他一次。”
我挑眉,然後笑了起來:“一起去。”
畢竟在同一個時間去看不同空間中的同一個人,還是個死過的人,還是很有意思的。
紀綱在前,我跟在後麵,我們二人繞到了後院,也就是陳將軍原本所在的屋子。
裏麵此時卻空無一人。
“人呢?”我問道。
紀綱沉默少許,然後望向了外麵的城牆。
“我們在這裏,也就沒人在城下叫門了,沒人叫門的話……這時候的他應該還在城門上巡邏吧。”紀綱說道。
我了解的點了點頭。
他溜溜達達的又轉了回去:“走吧,去城門上看看。”
“其實我剛才就想說,難道你不怕他再殺你一次?”我問道。
畢竟我和他現在是人是鬼還說不準呢,萬一他大大咧咧的爬上城樓了,被陳將軍一劍刺死,那不就悲劇了嗎。
“如果明著來,他是打不過我的,何況我還學了魔法。”紀綱笑道。
我點頭,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忙說道:“對了,當初在殺你之前,陳將軍和另一個人說過話,貌似就是在計劃……”
“計劃殺了我?”
“嗯。”
紀綱長歎口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就是在我死後頂替我成為‘紀綱’的人。”
他說著,眼神瞟向了一旁:“對吧,灰月?”
灰月?
我一愣,他在和誰說話?難道旁邊有人嗎?
我順著他所看的方向望去,卻什麼都沒看見。
紀綱則輕笑了起來:“我就說怎麼覺得身旁一直有人,那個丫頭提醒我我才記起,江湖上還有你這麼一號人。”
他還在和空氣說著話。
這讓我想起了之前被他殺掉的老版的陳將軍,那個老頭兒臨死前也是這麼對著空氣說話的。
“嗬,不出來嗎?江湖中傳聞的第一毒師,上官家易容術的傳人,夜榜排名十一的高手,難道竟然就是這麼一個膽小鬼?”
紀綱剛說完,一道人影忽然從一旁的黑暗中走出。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臉上則帶著一張猙獰如洪荒巨獸的麵具。
“怎麼樣?”
他的聲音很陰柔,卻又顯得有些低沉,讓人分不出他的真實性別。
他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以至於我完全聽不懂他問的是什麼。
紀綱笑著說道:“可算舍得出來了?對了,你在問什麼?”
“沒有問你。”穿著夜行衣的男子操著難辨陰陽的聲音冷冷道。
紀綱挑眉看向了我,我則望著那人搖了搖頭。
那人負手在背後,緩步而行:“既然如此,就跟我來吧。”
我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這人是幹什麼的,除了聽聲音認出他就是原來和陳將軍交談的那人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紀綱與我對視,我同樣看出了他眼中的不解。
看來他也不清楚這人是在說什麼啊。
走在前麵的那人忽然停住了腳步,微微回頭道:“怎麼不走了?跟我來,我讓你想起一些東西。”
我一愣:“想起什麼?”
“想起你想不起的一些東西。”
我的心,猛地一震。
他……
難道他,能幫我治好失憶?
失憶可謂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我的好奇心,難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陰陽怪氣的人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