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的看著這個原本懦弱的跟個被遺棄的小狗一般的委屈受白沐,此刻的他臉上沒有了遲疑,沒有了懦弱,沒有了慌亂,有的隻是堅決。
他朗聲道:“你沒有任何物證,光憑借那些人的一麵之詞就要抓人,你們就是這麼做警察的嗎!”
“物證?”王隊不屑的笑了笑,“人證物證都是證據,可以歸為一類,而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這個丫頭,你還要幫她嗎?”
“她本來就什麼都沒做!一個小女孩能靠說兩句話就咒死人?您想想可能嗎!”白沐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
王隊手裏的手銬抬起:“你懂些什麼!她做了什麼我們是要去公安局調查的,你要是再這樣,我就連你一起抓了,你二人便算同黨!”
“算同黨又……”白沐還想說什麼,我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轉頭看向了王隊:“走吧。”
“哎!你這丫頭覺悟還蠻高的呢,說不定能從輕處罰。”王隊的嘴角牽起了一抹笑,將手銬銬在了我的手腕上。
“裴音!”
“噓!”
見白沐還要說什麼,我趕忙噓了一聲,讓他噤聲。
現在這個白沐很單純,不是白不群那個老油條,他是不會想到我所想到的那些的,因此不會懂其中涉及的利益關係。
其實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追尋誰是真凶了,完全是由警方考慮該怎麼送人情,送什麼樣的人情,要不要送人情這些關乎利益的事情了。
我,可以說是隻一個倒黴的替死鬼。
當然了,說替死鬼也不太合適,因為那些人被無常索命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與我有關——雖然那些大簷帽並不知道。
但不論如何,證據在利益的麵前已經毫無用處了,大不了屈打成招。
因此白沐完全沒有必要為了我熱血上湧同樣被關進局子。
其實不讓白沐和我一起進局子還有一個用意,那就是賭。
賭白家!
白夫人當日一擲百萬金作為了給我的“小小的報酬”,那白家的財力可見一斑。而且白家有能力查到我的電話號碼和大叔的病情以及位置,想必在一些機關裏也吃得開。
我賭的是這樣的白家和王家,究竟孰強孰弱。
同時我賭的,還有這樣的白家會不會為我出手。
現在賭的,就是利益!
倘若白沐能叫動白家出麵,而且白家的麵子和王家不相上下,那麼公安這邊自然會把人情送給白家,我也就能免去了牢獄之災。
賭吧!
“砰!”
鐵門關閉,昏暗的屋內隻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我坐在椅子上,雙手被銬。
坐在我對麵桌子後的,是一老一少兩個警察。
“小李,問吧。”
老的這個正是王隊,一個隊長親自問話?看來這個人情是執意要賣給王家了。
小李立刻坐得筆直,拿起筆來問道:“姓名?”
“裴音。”
“性別?”
“女。”
“家庭住址?”
……
一連串的毫無營養的問題問過後,重點終於來了。
“你是如何下手對劉玲,林青青,王美,王麗,田鴿以及王強這幾人造成傷害的呢?”
我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們有證據證明他們是被我傷害的嗎?或者說你們能不能說出他們幾人傷在了何處呢?”
我在拖。
拖,看看這一場,能不能賭贏。
白沐,這次姐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