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泯滅即殘忍?
文森特說了,他透過小洞看見了該隱。
難道在二樓走廊盡頭的小破門後,藏著的是該隱的殘忍化身?
“這樣吧,讓你的公主為你服務一次吧。”該隱從懷裏掏出了一把鑰匙,丟在了我的身上,落到了地上。
我的身體,忽然能動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跑。
可是我的腳還沒有挪動地方,該隱的話就傳過來了:“我的小人偶,你可以跑,但是你的騎士,可就會永遠永遠的被埋葬在這裏了哦?你難道對你的騎士一點點感情都沒有嗎?真是個無情的公主啊。”
我這才意識到,能動的隻有我一個人,文森特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我的旁邊,即使腹部被穿了個洞,即使那個洞還在不斷的往外滲著血。
我立刻打消了要走的念頭,看向了該隱:“我該怎麼做?”
在該隱的麵前想要帶著文森特逃跑很明顯是不可能的,而我又沒有什麼什麼本事來和該隱講條件,隻能聽從他的吩咐辦事再讓他放我們走了。
“拿著凶匙,去二樓的最末尾的那間屋前,打開那扇門,放出裏麵的人,就這麼簡單,做到了,我就可以放了他了。”不知為何,該隱在“放了他”這幾個單詞上加重了音。
我撿起了地上的凶匙,就要朝著樓梯口走去。
“不……要……去……”
忽然,文森特的低呼攔住了我。
他依舊是一動不動的,隻是嘴唇微微的張開了。
“呦嗬?騎士果然是騎士,還能掙脫我的控製?隻不過騎士太堅強可能會被分屍哦。”該隱又舉起了他的手杖,上麵文森特之前的血還沒瀝幹。
“不要!”我猛地叫了起來,該隱的手杖懸在了半空。
他轉頭看向了我:“公主是不是要為他的騎士求情呢?也可以啊,就看你辦事的速度了。公主啊,你的騎士的性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我立刻點了點頭,又看了文森特一眼。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張著的嘴卻吐不出音節了。
我咬了咬牙,轉身跑向了樓梯。
跑向了二樓後廳走廊的盡頭,那扇破門……
破門前,我學著文森特的樣子將凶匙丟了起來,凶匙在半空中停住,然後融進了那扇破門。
我閉上了眼睛,撞向了那扇門。
穿過什麼東西的感覺一閃而過,而我的身邊,似乎也有什麼東西掠過。
我覺得那大概是穿門而過的正常感受吧,並沒有太過在意。
睜眼,接住了落下的凶匙。
可是屋子裏麵,卻沒有看到該隱的化身。
除了三口大棺材,什麼都沒有。
棺材?
我們血族的確有些人喜歡住棺材,他們覺得棺材裏麵比較符合身份——這都是一些下等的吸血鬼的想法,真是蠢透了。
不過……該隱先祖也喜歡住在棺材裏嗎?
三副棺材,第一副是木製的,第二副是銀製的,第三副看不出質地,黑漆漆的像是石頭一樣。
我嚐試性的推了推第一副棺材的棺材蓋,竟然很輕易的推開了。
這棺材……沒有釘上?
我愣了一下,伸頭看向了木棺材內。
棺材裏黑不溜秋的,空的。
我又推開了第二副銀棺材的棺材蓋,也沒有釘著,很輕易就推開了。而且接觸這銀質的棺材我的手卻沒有感到灼燒感,想必也是被血焰灼燒過的吧。
然而第二副棺材裏,依舊是空空的。
什麼都沒有。
那就剩第三副棺材了。
該隱應該在第三副棺材內了吧。
因為這個屋子裏沒有別的地方藏人了,該隱要是還不在這裏就沒處呆了。
第三副棺材,棺材蓋倒是封的很緊。
我推了一下,不動。
不過上手之後才感受到,這黑漆漆的棺材竟然也是木製的。
開始還以為是石頭做的……
我用手探了探棺材蓋與棺材的連接處,隻有一條小縫,連手都下不去。
如果撬不開……就隻能用暴力的方法嘍?
我手拂上了棺材蓋的頂端,輕輕抬起。
然後砸下。
砰!
一聲巨響,我的手都震得有些發麻了。
結果棺材,卻紋絲不動。
就我剛才的力道,就是一棵樹都能砸斷。
可這木製棺材,怎麼就不壞呢?
忽然,我聽到了什麼聲音從棺材內發了出來。
似乎是呻吟聲……
女人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