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似楓的出現令於祥福感到的是如此的不安,這種零亂不堪的感覺一直在纏繞著於祥福。他隱約又想起在夢中那張可怕的女人的臉。那似乎是一張被複製出來的紙壁,隻是還沒有塗上人的顏色罷了。
於克峰耐不住別墅裏麵的寂寞,那裏隻有他妹妹的事情,而他就是被拋至一處不受歡迎的物品。他驅動了汽車,饒有興趣地撥弄著方向盤,慢慢地遠離別墅。遠處忽然有一股腥味直撲他的鼻孔,他索性地關上了車窗玻璃,嘴裏吐出了一絲涼意,他回想起他第一次回到別墅的那種景象。他感覺自己又陷入那種恐怖的景象,他加快了油門,繼續在逃離這種是非之地。他的嘴裏還不時脫出了一句,“這個鬼地方。”
沙似楓隱約感到於祥福每次的目光一停留於他身上時便閃電般逃離開了。從心理上的角度,他內心定是看到或知道一些別人不該知道的事情,他內心深處或許隱含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其實,沙似楓對於於祥福與自己的長相是如此的相似,他並不感到奇怪。萬千世界,何奇不有。陸玉清很是喜歡沙似楓,似乎就是因為他的長相而令她心理上生起一種喜歡之心。不過,讓她稍微感覺不安的是,為什麼於祥福的眼光總是停留於沙似楓的身上而快速離開,難道他不喜歡他嗎?
當時針指向十一點時,於祥福才發話,因為他大部分時間是在聽著於紫靈他們的談話。其實,他的內心是巴不得沙似楓快點離開這裏。不然,他將感到更加的不安,尤其是那種眼神。
“爸,您就這樣趕著似楓走嗎?明天是禮拜天,又不用上班,您看,已經十一點多了,我的房子又這麼大,也不差似楓一個,”於紫靈堵起小氣來。這怎麼讓於祥福受得了啊!
“你這個丫頭就愛說你爸爸的不是,我剛才是趕他走嗎?”於祥福一副長者的風範,“隨便吧!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了,伯父,我明天有一個病人急得讓我去看病,因為他和我已經預約了。”
“那我就送送似楓吧!爸媽,我們走了!”於紫靈的心是巴不得沙似楓住下來而是常住下來,這樣她一顆思念之心就免了。
時針剛指向十二點時,突然一聲慘叫驚動了南市所有人的美夢。
“克峰,你昨晚去哪裏了?一晚沒回來。”陸玉清看到今早一大早才回來的於克峰,他似乎一晚上都沒睡,她經不起疑惑。
“我、我到一個同學家裏睡去了,是我一個好久都沒見過的同學。”於克峰不知道想說什麼,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昨晚做了什麼,總之他說不出來。為了不讓母親擔心他才隨口說了一句。
“現在還早著呢?還有兩個多小時才上班,你先休息一下,到時間我就叫你起來上班。”陸玉清用關切的口吻說道。於克峰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似乎很吃力。因為他實在是太累了,他覺得他好像已經睡了很久,可是身體為什麼這麼累呢?昨晚,我究竟有沒有睡覺?他腦海生起這樣一個疑問。
於祥福自迷迷惘惘中起了身,他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妻子在說話,但聲音很小,很小。他下了樓梯,知道已經到了他要起床的時間。他每次都很準時,都是在七點起床,因為他已經習慣在七點半看新聞聯播。
“現在,我們來聽一下最新新聞報道:昨晚南市發生一起命案,死者是幸福購物中心女收銀員周芳,命案的過程,警方正在調查之中……”
於祥福皺了一下眉頭,他覺得異常奇詭。南市很少發生過這樣關於命案,怎麼忽然間發生如此的事情。一種不祥的預感又籠罩於他的周圍,不過,他還是沒有多大地在意這起命案會對自己及家人帶來不安,畢竟自己遠離城市。
“啪!”幻燈片打在白色的幕布上。一個年輕男警員介紹:“死者名叫周芳,女,年齡二十四歲,本市人,幸福購物中心收銀員。家住北街五號,家中有父母和一個哥哥,父親的名字叫周遠天,母親叫林雨玫,都是我市鋼鐵集團公司的工人,哥哥周明華在外省打工。”
旁邊年紀稍長的領導模樣的人點了點頭,示意剛才說話的警員坐下:“王俊明你先坐下。讓劉鳴馳介紹一下他那邊的情況。”
另外一個男警員看了看幻燈片,說:“根據測驗,死者死亡的時間剛好是淩晨的零點。死亡的地點離她工作的購物中心不到一百米。死者的身上找不到任何傷痕,也沒有搏鬥的痕跡,也沒有中毒的跡象,身上的首飾財物完好無損。”高建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過有一個異常的地方就是在死者的包裏有一朵鮮豔的紅玫瑰花。”
“紅玫瑰花?好,鳴馳,你接著說,”領導樣子的人示意劉鳴馳講下去。
一名女警員點了點頭,說:“高隊,經過我們的走訪調查。周芳是一個星期前應聘到那裏工作的,經過一周的培訓。昨天正式上班。在此過程中,並沒有什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不過,我注意到了,據昨天接她班的女同誌說,周芳在上完班時無意接到了一朵鮮紅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