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別墅落定(2 / 2)

陽光沐浴著床上的人兒,於紫靈張開了眼,但好像受不了這陽光的刺激,迅疾便閉上了。當鬧鍾再次不耐煩地提醒她時,她才毫不情願地坐了起來,非常舒暢地伸了個懶腰,有多少次沒有這樣舒坦地睡過了,一個夢也沒有。

她笑了笑,掀起被子下了床來。

自己的牙膏泡味有淡淡的薄荷香,口腔裏有點輕微的疼痛於紫靈湊近了鏡子,翻了翻下唇,粉紅的黏膜上有幾顆針眼般大泡泡,怎麼又潰瘍了,都怪昨晚玩電腦太晚了,今晚一定要按時睡覺,她指了指鏡子上的人兒,堅定地說。

“紫靈,吃早餐了,待會兒陪我出去一趟,”曾玉清的聲音自飯廳傳了出來。

“知道了啦。”

於紫靈用牙咬了咬那些小泡,眉頭有些微皺。她開大了水,連最後的一點泡沫旋轉著被帶走了。她把杯子和牙刷放到旁邊的壁櫃裏,一轉身。她忽然看見一張模糊的女人的臉。

鏡子裏,在她的身後,衛生間的門口有一張模糊女人的臉。

於紫靈惟覺得耳朵嗡嗡的響似被人從頭至腳沾上了凝固劑般動彈不得。

蒸氣彌漫,還沒盡散去,鏡子也逐漸模糊起來。沒有絲毫的動靜,於紫靈呆了幾分鍾後沒有發現有動靜,體溫開始緩慢地恢複。她試著扭了扭了脖子,掌心滲透一層密密細微的疙瘩,沒有呼吸,她感覺布道自己的呼吸。轉過身,她一扭頭,門是開著,一眼就可以看到臥室的門,那也是開著的,卻沒有一個人。

確實沒有一個人。

於紫靈鬆了鬆口氣,但腿還是軟的,還殘留許些汗水。她試著掠了一把頭發上的汗洙笑自己是疑心生暗鬼。

她揉了揉眼睛,帶著微笑把剛才的事拋至小腦袋後。

整套別墅隻剩下一個人了。

於紫靈和她母親已經出去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感降臨於於祥福身上每一處。

他走至了窗戶前,伸手拉了拉窗帷,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他感覺這裏的一切隻有自己是有生命的。這裏的一切不屬於他的而是屬於另外一個人的。

微風掠過樹葉,吹過了花草,發出一點輕微的沙沙響,好似嬰兒啼笑聲,又似老人的喘氣聲。

他漸漸地感覺到了疲倦有些,躺於沙發上,怎麼感覺整個身子輕飄飄的,似乎沒有一點體量。

慢慢的,慢慢的他進入夢鄉。

夢境中,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緩緩的向他走來,烏黑的長發將整個麵部遮住,於祥福看到一張沒有血色的臉。她臉上又似帶著微笑,但這種微笑顯然不是那麼自在,好像是從嘴裏出來的,詭異的微笑令於祥福那麼的不安。當夢中那女子將靠近他時,他的兩顆心房扭曲在一起了,身上的每根神經都被這眼前現象觸動了。原來那女子是飄到他身旁的,於祥福額頭早已布滿了汗洙,他慢慢地向後退。可是,那女子並沒有繼續往前追,而是轉身朝反方向移動。於祥福生起一絲好奇,他想追上去看看這究竟是誰。當他將要靠近那女子時,她跳下樓。他也隨著她一起跳下樓……

於祥福猛地自夢中醒起,他用隨身帶的毛巾輕輕掠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洙。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他站起身,緩緩地走進衛生間。

水龍頭發出“霍霍霍”的輕響後流淌出清涼的水,於祥福雙手捧起水拍擊自己的睡臉,嚐試著讓自己自夢中醒來。他用毛巾輕擦著臉上的殘留物,靠近了鏡子。忽然,他砍刀了另一張他再也熟悉不過的女人的臉。

他猛地轉過身,門口已站著曾玉清。她剛與於紫靈回來,她們買了些日常生活用品,也隨便為她即將從國外回來的兒子準備了些。她本欲進來擺飾這些用品,沒想到於祥福竟染在裏麵。

“媽,快來幫忙啊!我般不動了啦!”

“知道了,就來了!”

一幢優雅而舒適的別墅終於在他們的努力之下落定了。

柔軟的燈光導倒影在光滑的地板上貌似陽光在雲層裏躲閃,聚成了一條透明的的隧道,直通那沒有盡頭的方向;沉甸甸的別墅底下似乎隔離了一切光明,預兆著黑暗的到來。

於祥福凝望著窗外散布於可望而不可及空間的晚霞,似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而留下的血跡,凝聚了生命的蠕動,靈魂的昭示。他總覺得有一種光怪陸離的感覺在湧動,在每個角落,不過這隻是淡淡的,淡的讓他描述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