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事,會是什麼事情?”水鈴心中盤算開了。
“啊——我得先去看看。”莫子豪向前走了兩步,又回頭對水鈴抱歉道:“金姑娘,我先送你回房吧。”
水鈴含笑道:“公子有事不用送我,我認得路回去的。”
魏月蓉插嘴道:“大表哥,你放心,我來送金姑娘回去。”
莫子豪猶豫了一下,似不怎麼放心,但還是道:“也好,”說著轉身急步而去,似有什麼急事。
魏月蓉走上兩步,麵對著水鈴目露凶光,滿臉憎惡,大聲叫囂著道:“你這個賤女人,狐狸精,你休想迷惑住我大表哥,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我警告你最好是死了這條心,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勾引我大表哥,我會讓你不得好死。”說完大步而去,完全不理呆愣著的水鈴。
水鈴苦笑著心道:“她如果知道我有多麼想殺死莫子豪。是不是現在就會殺了我?”
莫家的屋子真的很大,而且庭院廊簷都看上去差不多,雖然莫子豪已經帶她走了一遍,但也似乎沒有多大用處。這不,現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了何處。
她正想尋個人問問,忽聽得有人說著趙祈的名字,心中一顫,忙躲在一處角落靜神細聽,聽聲音像是從左側不遠處緊閉著的房屋中傳來,水鈴忙凝神閉氣,閃身靠近,輕輕一躍,把身子倒掛在屋簷上,伸指在窗紙中輕輕截了一個洞,向內望去。
裏麵一共有四人,一人身穿水藍色綢裳,頭紮書生巾的自是莫子豪,一人穿深黑色長衫,留著把山羊胡子的老者是莫家長老,一人嘴邊無須,身穿太監服的男子從未見過,另一人則背對著水鈴而坐,隻是見他身形寬大,穿著墨綠綢衫,頭帶英雄巾,臉麵卻是沒有見到。
隻聽得裏麵的談話聲傳入水鈴耳內。
“……王公公可真是小心,到現在還把那皇帝留著。”說話之人口音中夾帶川音,正是那背坐之人。
“啊哈,老魏,公公可是小心謹慎,現在成王已死,傀儡雖像,但終究有不同,如被那些所謂的忠膽大臣識破,那就大大不妙了,到了那個時候,狗皇帝豈不是一著退路。”尖細的聲音傳來,讓人聽了毛骨悚然,正是那太監的聲音。
“公公想的真是周到,但不知為何,不把趙祈就地處決,還要帶他入京,不如……”水鈴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莫子豪,又聽事情似乎沒有她和趙祈想的那麼簡單,更是凝神細聽。
"這事本是極為機密,這,哎,王公公把你們看作心腹,命我對你們定要坦誠相見,如今莫公子問及,灑家自是要告知各位,但還請各位緊守秘密,不能在外人麵前提及"。
“這事省得,曹公公請放心。”三人異口同聲道。
曹公公似又猶豫了一下才道:“公公招來了一位奇士,此人出身西域,以毒稱霸一方,此次公公便是靠他的無色無味的毒囚禁了皇上,殺了成王,而趙祈這小子也中毒了,好象是一種根本沒有解藥的巨毒,本以為他必死,誰知他還活著,這事很奇怪,那位奇士想拿他去做研究,公公也答應了。”
“原來如此,那麼現在陳永智那家夥應該怎麼處理?”背對著水鈴,那個被稱為老魏的人問道。
“老魏,那人姓魏,而魏月蓉也姓魏,而且莫子豪一聽魏月蓉的父親來了,就急衝衝地走了,難道,難道這人是……”水鈴一呆,頓時悟出,這一屋子都是那個什麼王公公的走狗,而且似乎進行著正在奪朝篡位的陰謀。這老魏自是魏月蓉的父親了。
水鈴又聽了一會兒,見都與趙祈沒有關係,便翻下屋簷,在園中亂走一氣,直到認為離那屋子夠遠了,才敢叫住仆人帶路去西華院,更是不厭其煩地問著莫園的路,心中暗記,直到全部記住了才放那仆人離開。
水鈴剛踏入趙祈的房間,便見小蘭站在床邊,呆立不動,水鈴心中疑惑,叫道:“小蘭,你在幹什麼?”
“啊……”,“當啷……”小蘭聽到聲音,轉過身來,見是水鈴,嚇得尖聲叫出,手中握著的匕首也掉在地上。
“小蘭,你幹什麼?”見到這種情況,水鈴伸指點倒小蘭,再去看趙祈,見他並沒有受傷時才鬆了一口氣。
“哎,不能再讓你呆在這裏了,太危險了,今晚我就帶你走。”
水鈴自懷中取出一顆乳白色的藥丸塞入趙祈口中,再催動真氣幫助藥效發散,不到盞茶工夫,趙祈便醒了過來,水鈴扶著趙祈施展輕功,越過長牆,離開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