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文麗不會撒豆成兵,而是和阿勒斯早有預謀。
打完衛星電話,我倆來到山腳,餘文麗拿出一張灰色大棚布,上麵有許多支架,將皮卡車遮蓋,偽裝成一塊巨石模樣。
做完後,餘文麗帶著我轉到山後麵,那裏有個山洞,走進山洞最裏麵,她掀開地上一塊厚重木板,露出一個向下洞口。
餘文麗拿出手電筒打開照明,洞口有鐵質梯子,深度在四米左右。
下去後,餘文麗點亮裏麵兩盞油燈,當環境明亮起來,我看到一包包油布紙,整齊碼放在山洞裏。
不用猜都知道,油布紙裏是毒品。
山洞裏有兩張單人床,還有一張方桌和四張椅子,看來平日裏有人值守。
餘文麗從一張床底下拖出個紙箱子,在裏麵拿出三包牛肉幹,隨後又從另一張床底下拖出兩箱啤酒。
“長夜漫漫,我們喝酒打發。”餘文麗笑盈盈說。
有酒喝還有什麼說?
喝酒確實能打發時間,孤男寡女在一個狹小空間裏喝酒,卻更能催發內心欲望,我倆很快喝上床。
“今晚好好享受,明天晚上還不清楚,能不能看到彼此的身子。”餘文麗撲閃著美麗大眼睛說。
真是鶴頂紅,如假包換。
我大力向餘文麗衝去,她也使出最大力量擁抱我,這是在死神麵前的翩翩起舞,彼此都拿出最好技藝,向死神展示優美旋律,希望能得到死神的欣賞,獲得明天晚上再一次炫舞的機會。
舞蹈的技藝在忘我中,一次又一次得到升華,舞蹈中的人意識到什麼是飄飄欲仙。
成仙的感覺令人如癡如醉,不知不覺發出天籟之音,與完美的舞蹈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幅光彩奪目的畫麵。
這個畫麵在某個時刻爆發出來,如盛開的煙花璀璨靚麗。
時間過去十二個小時,畫麵還未消失在腦海裏,也許是死神用法咒將它定格。
此刻我開著皮卡車,左手把握方向盤,右手拿著一把衝鋒槍,副駕駛座位上還有四把衝鋒槍和六顆美式手雷。
餘文麗則站在後麵車廂上,肩扛一把上膛火箭筒,我看不到她的樣子,但一定是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當哨卡出現在視線裏,我猛踩油門,將皮卡車馬力提升到極限。
在距離哨卡不到一百五十米時,餘文麗的火箭彈呼嘯著向那裏疾射,鑽進哨卡發出轟隆爆炸聲,火光和濃煙騰起,還有分解的人體零件。
皮卡車衝進日落小鎮街道,武裝分子紛紛從街道兩旁房子裏衝出,我的衝鋒槍與餘文麗的大口徑機關槍,同時發出暢快吼叫。
衝鋒槍子彈打在人身上是血洞,大口徑機關槍打在人身上是湯碗大窟窿。
卡斯克武裝分子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蒙,清醒過來開始反擊,子彈雨點般傾瀉過來,好幾次差點射中我。
按照之前商量好,我開車走起S行,擔心餘文麗站不住,沒想到她穩如磐石,大口徑機關槍一直在進行有效射擊。
從小鎮頭一直衝到小鎮尾,我掉個頭接著衝,打光三把衝鋒槍子彈,六顆美式手雷都扔出去。
皮卡車行駛到街道中部,我打開車門,背著背包拿著剩下的衝鋒槍跳下車。
餘文麗已經跳下車,同樣背著背包手拿衝鋒槍,與我背靠背掃射著向街道左邊移動,不久退到小鎮一棟六層樓的房子裏。
這棟房子以前是一家外國公司的辦事處,如果說阿勒斯家在日落小鎮為最大,這棟房子則是最高最堅固,普通的火箭彈頂多將房子轟個窟窿。
餘文麗選擇這裏進行堅守,因為房子前麵是五十米長寬的空闊地,後麵毗連大片密集的民房,是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按照之前商量,進到房子裏,我守在大門左邊,餘文麗守在大門右邊,兩邊都開有向外的窗戶。
我來到左邊,放下背包,拉開拉鏈,露出裏麵滿滿彈藥,然後用槍托砸碎窗戶玻璃,將槍筒伸出去,射擊打死三名衝在前麵的武裝分子。
餘文麗也打死幾個武裝分子,其他的武裝分子嚇得匍匐在地,或隱藏起來,都不敢往前衝鋒。
一個抱機關槍蒙麵長袍武裝分子現身,人高馬大,手中機關槍跟小鋼炮一樣,剛現身就向房子這邊掃射。
拇指粗的鋼筋隔欄,被機關槍子彈打成一段段到處橫飛,我和餘文麗被火力壓製,蹲在窗戶下不敢現身。
這樣下去不行,我閉上眼睛冥想一下機關槍位置,當子彈掃射到餘文麗那邊,我猛然站起身,對準冥想中的位置一通掃射,也沒打算觀察效果,下一秒蹲下身子,豎起耳朵聽聲音來判斷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