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對死神舞蹈(1 / 2)

餘文麗翻譯給我聽。

“不是。”我斷然否定。

弗蘭克搖搖頭,不再說話,帶我倆去見古特雷準將。

在路上,餘文麗與弗蘭克說話,聽她的語氣大部分是提問,弗蘭克基本是回答。

將我倆帶到古特雷準將麵前,弗蘭克轉身離開。等弗蘭克走出辦公室,餘文麗開始與古特雷準將交談,看得出,餘文麗神色頗為不悅。

古特雷準將一直在微笑,沒有因為餘文麗不悅產生不良表情。

倆人交談有十來分鍾,餘文麗的神色越來越舒展,最後是打成某種契約,倆人同時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從古特雷準將辦公室出來,餘文麗問我,以後打算怎麼辦,我懂話裏意思。

我去追殺雷火風時,將護照等東西放在阿勒斯家,餘文麗昨天晚上已告訴我,卡斯克襲擊日落小鎮,火箭彈擊中阿勒斯家起火,我的護照大概率被火燒掉。

阿富汗處於戰爭狀態,馬來西亞在這裏的辦事機構應已撤走,補辦護照很艱難,求助阿富汗政府,這個故事還真不好編,隻怕會節外生枝。

餘文麗問我時,眼神比較複雜,其它元素不好判斷,起碼有一半是期待。

“我知道,你一定有渠道送我離開阿富汗,但現在沒空,我就待上一段時間,等你有時間再離開阿富汗。”我順著判斷說。

餘文麗停下腳步,抱住我的腰麵對麵說:“接下來是一段凶險的旅程,敢不敢跟我一起走下去?”眼睛撲閃撲閃很俏皮,但絕不是開玩笑。

我淡淡說:“我來阿富汗之前,就做好隨時下地獄的準備。”昨天還剛剛從死人堆裏走出來。

有什麼敢不敢?

餘文麗放開我的腰,挽住我的手向前走,邊走邊問:“你有沒有老婆?”什麼意思?

但絕沒有想嫁給我的意思,要不然,我昨天晚上裝死時,一定會嚎啕大哭,而不是想草草將我葬於荒野。

“我有個很漂亮的老婆。”我坦然說。

餘文麗麵無表情道。

“上過床沒有?”

“上過。”我撒謊說。

其實這個謊話隻能算一半,床上過,人沒上過。

餘文麗微笑道。

“那就死而無憾。”

狗屁!

要嗝屁,也要等老子上了王虞美再說,要不然會遺憾千秋萬代。

我倆上皮卡車,由餘文麗開車,駛出美軍基地,向日落小鎮方向開去。

皮卡車開出兩裏路,餘文麗開口問我。

“你知道流門這個門派嗎?”

我不假思索回答。

“不知道。”

餘文麗自言自語道。

“這也難怪,流門退出中國大陸有近七十年,不知道很正常。”

等等,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個名字,讓老子好好想想。

想起來,牢友老茄子那本隱語秘籍裏,有流門這個門派的隱語介紹。

餘文麗不會無緣無故亂問,我問她,想了解這個幹什麼,她說,弗蘭克屬於流門,他祖父曾是掌門人。

弗蘭克祖父一九四六年判斷國民黨會敗,預測幫派在共產黨手裏不好過日子,先是將流門轉移香港。

朝鮮戰爭爆發後,又轉移到美國。

幫派大都是靠欺壓百姓為生,共產黨政府是百姓的政府,自然不允許幫派這種畸形組織存在。

我聽了流門的情況,沒當把它回事放在心上。

“我們去日落小鎮幹什麼?”我撇開話題問餘文麗。

餘文麗望著前方說:“去攻打那裏的三百多卡斯克武裝分子。”語氣很輕鬆。

仿佛三百多武裝分子跟三個沒啥區別,亦或她會撒豆成兵大法,吹口氣就有千軍萬馬。

我沒有吭聲,以半寐狀態靠在車座位上,下地獄的牛皮已吹出去,收回來沒麵子。

來到離日落小鎮還有兩公裏處,這裏有一座百來米高的山,餘文麗將車停在山腳下,從車裏拿出望遠鏡,向山上走去。

我拿出望遠眼鏡戴上,跟在她身後。

來到山上最高處,我向日落小鎮眺望,小鎮街道上看不到一個民眾,全是遊來逛去的武裝分子。

在進去的路口,五個武裝分子設了一個哨卡,倆個在抽煙閑聊,三個在喝酒,戒備不是非常森嚴。

觀察完,餘文麗拿出衛星電話打,接聽方是阿勒斯,說阿富汗語,我聽出大概意思,餘文麗帶我明天上午攻進去,將武裝分子注意力吸引住。

阿勒斯再帶人從外圍進攻,裏應外合剿滅這批武裝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