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在不同的樹上能長出兩片相似的樹葉,思索片刻後,想辦法繞到像黃啟芳女人前麵,用手機暗地拍下一張相片。
打出租車回到別墅,裏麵很熱鬧,充滿歡聲笑語,原來女人們旅遊回來,正在炫耀旅遊途中采購的物品。
看到我,桑達照例歡呼過來,嘴裏叫著‘蜜蜂哥哥’,親熱抱住我的胳膊。
王虞美看到我,充滿笑意的眼睛,立馬變得跟毒刺一樣尖銳,想必愛人當不成仇家是結定了。
我把黑狗子叫到跟前,將黃啟芳的相片給他看,說:“跟蹤這個女人。”然後將漁村地址告訴他。
聽說是女人,王虞美臉黑的跟墨跡一樣,咬牙吐出‘不得好死’四個字,扭著腰肢往樓上走去。
這是博士後應該說的話嗎?
博士後走路會扭腰嗎?
潑婦才有這樣言行。
密伊過來瞧一眼黃啟芳相片,可伶兮兮對我說:“這個女人看上去很粗俗下等,你不會對她動心了吧?”眼神裏有抱不平的意思。
肯定是為自己。
女人脫光了都一樣,碩士不過是罩在頭上的光環,說說可以,在床上沒屁用。
我懶得開口,匆匆離開別墅,多待一秒都讓人鬱悶。
過了三天,蓬奈溫在QQ上留言,要我去味道好餐館見麵。
來到味道好餐館,王師軍沒來,蓬奈溫交給我一個U盤,裏麵有梅馬丹資料。
我拿著U盤回到辦公室,插進電腦裏觀看,裏麵是航空公司監控畫麵,顯示梅馬丹往來的情況。
蓬奈溫配了畫外音。
梅馬丹是個二十四五歲的高個女郎,金色頭發,高鼻梁棕色眼睛,人長得漂亮,氣質非常優雅,脖子上帶著一條項鏈,吊墜上的鑽石足有十幾克拉。
絕對是歐洲的白富美。
不認識,也沒印象。
梅馬丹上飛機的地點是巴黎,為謹慎起見,我還是通知王師軍去巴黎調查。
又過兩天,黑狗子的調查結果出來,像黃啟芳的女人叫黃啟玉,從中國大陸逃過來。躲在一個洗腳城打黑工,由於沒身份,收入隻有別人一半。
平時不敢出門,隻有采購食品時才出來。
聽到名字就能斷定黃啟玉就是黃啟芳。
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花宗在東南亞賭王大賽裏得到兩千六百萬美元,不至於啊。
是不是花宗發現我這方蹤跡,派黃啟芳去監視王師軍和蓬奈溫?
馬上被我否定,老是躲在屋裏,監視個毛呀。
黃啟玉?
黃啟芳?
我仔細玩味著這兩個名字,聯想到黃啟玉瞧見我穩如泰山,腦海中火光一迸,得出一個驚人結論。
黃啟芳和黃啟玉是不同倆個人,而且是孿生姐妹。
對,一定是這樣。
我以李羅根樣貌出現,黃啟芳認不出,我以李健樣貌出現,黃啟玉不認識,隻有孿生姐妹才能解釋這現象。
而且這對孿生姐妹時常互換身份。
黃啟玉出現在馬來西亞,是因為她挪用公款,害怕被抓坐牢,通過蛇頭偷渡過來。
想通這幾個問題,我不由激動不已,黃啟玉可以成為我手中一張大牌。
事不宜遲,我當即帶著黑狗子,來到黃啟玉打工的洗腳城,點她為我洗腳按摩。
洗完腳按完摩,我慷慨甩出一千令吉作為消費,黃啟玉受寵若驚,深深彎下腰向我鞠躬致謝。
“謝就不用,我想請你吃飯,不知賞臉不?”我悠悠說。
黃啟玉猶豫道。
“老板,我還要上班,恐怕沒時間陪你。”
我微笑道。
“我會到吧台買你全場,放心跟我出去吃飯吧。”
黃啟玉眼裏露出驚喜,馬上答應跟我走。
我選一個僻靜的酒店進去,向服務員要一個小包廂,點了不少高檔菜,黃啟玉沒有掩飾臉上的喜悅,想必在馬來西亞的日子過得很清苦。
等菜上齊,沒征得我同意,黃啟玉就狼吞虎咽吃起來,那些菜如同是她久違親人。
我靜靜看著黃啟玉吃,心裏湧起幾絲憐憫,她淪落到這地步,畢竟因我而起。
黃啟玉吃個痛快,放下筷子對我說:“我吃好了,可以跟你走了。”這話倒說的我一愣。
跟我走?
去哪裏?
莫非是誤會我要上她?
正在狐疑間,黃啟玉接著開口說:“要說老板你看上我,那是不可能,一個年近四十的女人,怎麼會被有錢人看上?我在路上就想好,肯定是國內警察到了,為不驚動洗腳城,才采取這種方式帶走。這樣的日子過夠了,我寧願回國坐牢。”這段話用的是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