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願意將董事局成員資料給我?怕公司知道影響你的前途。”我故意讓語氣裏帶不滿色彩。
這些資料對我來說很關鍵,無論如何都要拿到手。
卡迪瑪聽後翻身下床,從包裏拿出一個U盤,重新上床,將U盤在我麵前晃晃說:“資料就在U盤裏,但要拿條件交換。”還有條件?
我張開雙手伸個懶腰說:“我唯一能用來交換的是錢,你又不愛錢,其它怕做不到,資料不要了,免得你為難。”用一招欲擒故縱。
卡迪瑪目光炯炯望著我說:“你做得到,一定做得到。”敢這麼肯定,到底是什麼條件?
我一把將卡迪瑪抱住,翻身壓在身下,笑嘻嘻道。
“什麼條件?說吧,是不是還沒有得到滿足?這件事我還真能辦,也很想辦。”
卡迪瑪沒有與我打情罵俏,神情堅毅道。
“讓那個混蛋人財兩空,能送去坐牢最好。”
我知道‘混蛋’是誰,就是《燃燒的海水》裏男主角,真名叫洛奇,本是個牛郎,娶個富家小姐從良。
這家夥不但騙了卡迪瑪色,還騙光她所有積蓄。
好辦,老子本來是老千,還玩不贏牛郎?
我答應卡迪瑪條件,順利拿到U盤。她比我更興奮,身上似乎注入無窮欲望,比剛才更加激情,將我引導到一個更高境界。
與卡迪瑪縱情完畢,我回到元寶大酒店,在辦公室看過U盤比較失望,裏麵沒有中文名字,也沒有旺基弗外國名字。
同樣沒有華裔股東。
然而,不是沒有收獲,裏麵有個女股東是西歐人,名字叫梅馬丹。張豔梅名字裏有個‘梅’字,梅馬丹是不是能與張豔梅對上號?
還有個問題令我迷惑,為什麼不注明國籍,而是籠統稱為西歐人?
西歐可是有好幾個國家。
資料裏沒有股東們詳細地址,調查這個梅馬丹將大費周折,不管怎樣,我覺得應該要試上一試。
我打開QQ,在一個賬號裏發條信息,‘六,未到號’。
這是與王師軍商量好的密語,意思是晚上六點,在味道好餐館見麵。
如是早上六點,就用阿拉伯數字6,‘未到號’是味道好的諧音。
味道好餐館在海邊一個漁村,住的大部分是漁民,也有一部分外來租客,房屋密集地形複雜,王師軍和蓬奈溫隱藏在這裏。
我晚六點走進味道好餐館,蓬奈溫坐在裏麵等,王師軍不在,過一分鍾才出現。
“沒有人跟蹤你。”王師軍進來就說。
當然沒有,我到漁村裏來,換乘了四次出租車,走了兩家商場後門,就算有人跟蹤也會被甩掉。
我喚來老板點五個菜和兩箱啤酒,打算邊喝邊聊。
喝掉第一杯酒,我指示蓬奈溫,通過航空公司網絡,調查那個叫梅馬丹的行蹤,在哪裏登機,以後又會飛往哪裏。
然後對王師軍說,搞清楚梅馬丹行蹤以後,要他前往實地調查她,情況越詳細越好。
安排完畢,我們開始飲酒聊別的。
“大哥,你以後能不能將主要精力投身工作?不要管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嚴肅對王師軍說。
王師軍自然明白意思,皮笑肉不笑說:“以後再也不會,基本上知道你是淫棍,再有心的人都會對你死心。”‘有心人’應該是指王虞美。
既然有這個保證,我就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蓬奈溫告訴我,水務公司辦公是局域網,他沒辦法黑進去。
“放心吧,阿健有比你更高級的黑客,又能刺探情報,又能陪他玩遊戲。”王師軍在一旁陰陽怪氣揶揄。
我別扭瞥王師軍一眼,然後對蓬奈溫說:“不管,你還是牢牢盯緊水務公司,老虎總有打盹時。”畢竟卡迪瑪不是什麼都了解。
當然,王師軍也有正經時,告訴我,目前沒有發現花宗的蹤跡,他還在努力尋找。
種種跡象表明,貼花應該還在老餘頭手裏,花宗一定隱藏在馬來西亞某個角落,同樣在尋找老餘頭。
三個人喝完兩箱啤酒,事情聊的差不多,我向倆個人告別離開漁村。
剛走出漁村,迎麵走來一個女人,穿著碎花襯衣和黃色短裙,麵容憔悴頭發蓬亂,當看清麵容,我不由愣住。
黃啟芳。
我想掩飾自己的麵容已來不及,黃啟芳看我一眼,沒有任何反應擦肩而過。
事情不對勁,黃啟芳是知道我的真容,怎麼就無動於衷?
莫非真有強大的定力?
以前會相信,自從與王師軍接觸後,我不相信一個人會有如此強大定力,突然間看到一個很熟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百思不得其解。
是不是碰到個與黃啟芳很相像的馬來西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