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欽族在緬甸有很大勢力,擁有自己的武裝,經常與政府軍對抗,何況一個小小賭場。
當然,我搬出來是為了嚇唬對方。
強先生臉色一變很難看,透出一股殺機。看來這招沒用,我的處境有些不妙。
這當口,監控室的門被推開,走進一個保安服。我斜對著門,看到來人是王師軍,心裏不由暗喜。
王師軍向休息區走來,強先生扭頭問:“什麼事?”他以為是下麵保安。
於此同時,監控室突然斷電,陷入一片漆黑。
“快走,不要回房間。”王師軍吩咐說,接著響起‘當,當’兩聲槍響。
“不想死的就別動。”王師軍槍響過後接著說。
我已經跑到門口,一刻也不停歇往樓下跑,一口氣跑出酒店大門才放緩腳步。
王師軍身上背著包從後麵追上,原來去房間收拾東西,難怪現在才來。
我倆打部出租車跑出幾百米停下,又換輛出租車才跑出景東。
賭場沒有追來,王師軍告訴我,賭場不會善擺甘休,但不敢來複欽族地盤上尋仇,囑咐我以後不要輕易離開孟林範圍。
經過這場賭博曆練,我終於明白世界已進入科技時代,絕大部分千術都逃不過科技的眼睛。
不知二品鬼手和一品神手能否逃脫這雙眼睛?
回到孟坡,我把兩萬美鈔交給王師軍,剩下的全部給了索吞。著實讓索吞激動萬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美鈔。
桑達一連殺了三隻雞,我吃的滿嘴流油。
王師軍把住處擴大,建了一個好大的院子,裏麵搞了好多古怪看不懂的東西,他沒有向我講解,說以後會明白用處。
建好院子和裏麵的設施花了一個月時間,所請幹活的工人都是孟坡村民,給了比外界高的工價。
這個舉動給王師軍聲譽賺了很多分。
桑達經常去工地幫忙,期間跟王虞美建立深厚關係,嘴裏開始‘姐姐妹妹’肉麻相稱。
我隻是去工地轉過兩次,其它的時間都去孟林玩,一個月下來在孟林混得很熟,當然是指黑道。
在黑狗子牽線下,我先認識拳擊場老板杜瓦,他祖上曾經是複欽族土司,由於反抗英國殖民統治被殺死。
為了紀念祖上的榮耀,才取名叫杜瓦,能說一口流利漢語。
杜瓦的哥哥是孟林警察局長,姐夫是稅務局長,堂哥是政府軍少校,在孟林當地是顯赫家族。
我和杜瓦成為朋友,是幫他抓了三個老千。
在拳擊場旁還有個賭場是杜瓦所開,規模沒有景東那家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賭場裏有兩台跑馬機,這種機子和水果機一樣,學名統稱老虎機。它的賭博方式跟真實跑馬差不多,你投入硬幣以後開始押馬,押中會翻倍獎勵。
杜瓦賭場跑馬機是最原始那種,隻能投幣不能上分,這種機器在九十年代才有。
這一天,黑狗子過來緬甸,帶我去杜瓦那裏喝茶,隻見杜瓦有些悶悶不樂,黑狗子便問怎麼回事。
杜瓦苦著臉說出實情,說賭場裏來了三個人玩跑馬機,天天賺五六千緬幣走。我知道他愛財,五六千不多,但在他來說跟割肉一般。
“麻痹,沒見這三個家夥中大獎,怎麼就老贏?”杜瓦迷惑不解說。
我想了想問:“三個人是不是圍著一台跑馬機玩?”猜想他們可能跟我一樣弄出押大小的規律,一個人玩,倆個人記。
杜瓦瞪大眼睛說:“你怎麼知道?”神情表現出不可思議。
就這個舉動,我發現他是個不願思考的人。
我沒有告訴杜瓦怎麼知道,笑笑道。
“我去幫你看看。”
說完,起身前去賭場。
杜瓦賭場裏擺著二十幾台老虎機,有五六個品種,不過隻有寥寥數人在玩,一台跑馬機前坐著三個二十歲左右青年,身子緊湊在一起,有些鬼鬼祟祟。
我換了硬幣坐到旁邊跑馬機,三個人見有人來,緊張直起身子,相互拉開距離。
肯定有鬼。
我用生硬的緬甸語叫喚了一瓶飲料,他們聽出不是緬甸人,放心又湊在一起。
當跑馬機的音樂響起,我敏銳聽到音樂裏摻雜連續不斷‘叮咚’雜音,立馬明白是怎麼回事。
硬幣是用銅製作,跑馬機裏的識別器認可銅製品,用銅絲做成鉤子去撥弄識別器,就會自動上分。
把兌換的硬幣玩完,我離開賭場去見杜瓦,把這個情況告訴他。
杜瓦氣得直咬牙,立馬起身直奔賭場,半個小時回來,手上有血漬,估計那三個年輕人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