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兩百萬值(1 / 2)

等杜瓦洗完手出來,我笑著說:“杜瓦,那麼多老虎機閑著,真是浪費資源。”我玩了賭場裏跑馬機,發現他的經營策略有問題。

杜瓦聽出話裏的意思,睜大眼睛說:“對,對,我為這個事操心死了,就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健,你有沒有好辦法?”眼睛裏充滿期待。

在異國他鄉,杜瓦這種朋友值得交往,人都是將心比心,我幫他,不指望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到時有事站台嚇唬人還是可以。

我沉吟一會,捋清思路開口道。

“中國有句古話,叫‘舍不了孩子套不著狼’,這句話意思跟釣魚差不多,你不放魚餌怎麼釣的著魚?你把跑馬機賠率調成一比九,幾乎沒有賭徒能賺錢,賭徒不是純傻子,玩兒玩兒就不來。就算是純傻子,玩到沒錢也來不了。”

聽到這裏,杜瓦若有所思點頭說:“說的有道理,那我該怎麼辦?”望著我的眼睛變得直勾勾。

看來真是個不善於思考的家夥,非得直白講才會明白。

我清一下嗓子道。

“放水,意思就是大酬賓搞幾天,把人氣吸引過來。放完水,把賠率調成四比六,這樣保證賭場人氣爆棚。等人氣穩定後,再調成三比七,那時就是你賺錢的日子。”

杜瓦迷惑不解問:“放水是什麼意思?”奶奶的,忘了他是緬甸人。

我把放水的意思解釋一下,杜瓦一聽擺手道。

“不行,人家開賭場都是往裏賺錢,哪有送錢出去的道理?”

這家夥眼裏就隻有錢,而且是個隻進不出的主。

我想想說:“主意是我出,與你共擔風險,賺了歸你,賠了我出一半。”這樣總沒什麼問題吧。

杜瓦猶豫一會說:“健,你不了解緬甸人,他們沒有中國人富有,都是些窮瘋了的人,賺到錢就不會來了,這樣做行不通。”對這種摳門的人真是無語。

什麼緬甸人中國人?

賭徒哪裏會分國籍?

跟有錢沒錢有半毛錢關係?

賭徒隻要上癮,砸鍋賣鐵坑蒙拐騙偷都會去弄錢,隻有不賭的人才分有錢沒錢。

知道杜瓦是個鐵公雞,我咬咬牙說:“虧了,百分之百算我的。”好事做到底,包你上床包你生孩子。

誰叫你是孟林的地頭蛇,一把很好的保護傘,老子豁出去。

敢說出這話,源於對賭徒的深刻了解,源於自信。

杜瓦一拍大腿說:“好,就這麼做!”臉上沒有絲毫仁義廉恥。

我說:“把你小弟全叫來,我有事要安排。”說幹就幹。

杜瓦聽後拿起手機撥了幾個號碼。

十分鍾後,呼啦啦來了一百多號人馬,我站在倉庫外平地上,給這幫小弟上了一課,杜瓦在旁邊當翻譯。

放水的那三天,隻要有人進來就發放一包煙和一瓶飲料。這些人隻要上老虎機玩,大部分都是歡天喜地賺錢離去。

事後算算賬,三天共輸了三十萬緬幣。

雖然是輸我的錢,但在三天內,杜瓦眼睛一直通紅不褪色。

三天後我調整賠率,改為四比六,賭徒四,賭場六,香煙飲料照發。

進場子的人開始形形色色,下到六歲小孩上到八十歲老人,男的女的都有,一天下來煙和飲料錢都達到二十萬。

這個場麵讓我始料不及,第二天趕忙修正規矩,上機的人發香煙飲料,不上機的人發礦泉水。

杜瓦迷惑不解問,不上機的人為什麼還要發礦泉水?

我回答那是潛在顧客,他又聽不懂,撓撓腦袋不吭聲。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很多人買幾塊硬幣,玩完領煙領飲料就走。我不怕這種對策,賭徒的心態是貪婪,他遲早要連本帶利還回來。

賭博跟吸毒差不多,隻要上癮,想戒是種比挖心還要痛苦的事情。

過了十天,我看賭場內行情基本穩定下來,將老虎機賠率調整到三比七,賭場開始天天進賬。

我賠了兩百萬緬幣,杜瓦沒有半點內疚和想補償的意思,隻是請我吃頓飯,不過,他把當警察局長的哥哥叫來作陪。

吃完這頓飯,以後走在孟林街上,不管認識和不認識的混混,都尊敬稱呼我為‘吳健’。

在緬甸,有身份的人才配在名字前麵加個‘吳’。

兩百萬值。

王師軍的院子竣工了,他按照中國風俗辦個完工酒,請了全村的人喝酒,但沒有按照中國習俗收禮。

我明白這是在籠絡人心。

宴席結束,王師軍送客回來,與我繼續喝酒,在桌上神情嚴肅說:“明天早上三點鍾過來接受訓練。”這麼早?

我知道吃苦的日子到了,雖然心理準備不充分,還是義無反顧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