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你後腦勺張眼睛了?
聖命不可為,我隻好打電話給餐廳,點兩個菜吃飯。
吃完飯,差不多到了與房東約好的時間,我正想打招呼告別,吃飽了的她說要跟去。這會兒精神抖擻,我真不清楚她是有病沒病。
到了焦西村選中的房子,房東就在門口等候,相互寒暄後,房東拿鑰匙把門打開。
房子是一棟兩層樓,我是比較中意,問要多少錢押金。
房東看一眼阿英,嘿嘿說:“像你們這種夫妻住,有個幾百塊錢就夠了。”我看房東的眼神很邪,他以為我跟阿英有不正當關係。
我知道房東想歪了,就說交一萬塊錢押金,房東一聽,嘴都笑得合不攏嘴,收下我的押金,把鑰匙交給我。
房子租好,剩下就是怎麼把陳國風找到,對這件事,我的確是胸有成竹。
這世界有種機構叫做私人偵探,但是在國內不能這麼叫,我跟出租車司機一說,他立馬知道該把我帶到哪裏。
出租車司機把我倆帶到泉城一個叫‘沒有不透風的牆谘詢所’,裏麵隻有一個人,白白淨淨戴眼鏡的小夥子姓克。
怎麼姓這個?
不吉利啊。
我把陳國風的條件告訴他,收下五千塊錢預付金以後,姓克小夥子告訴我,三天之內把資料給我。
從‘沒有不透風的牆’走出來,我看看時間,已是下午五點鍾,黑狐他們應該到了。
按照當初的約定,王公子在泉城市政府門口等。
到了泉城市政府門口,王公子果然百無聊賴坐在台階上,雖是初秋但烈日炎炎,他的衣服都前胸貼後背濕漉漉。
我真想不通,一個驕橫公子為什麼要來吃苦?
當然,王公子看到我和阿英,眼神色眯眯盯著阿英,我這個師父根本不在他眼裏,真想一腳踹它個翻天覆地。
“師姐,好不容易等到你。”王公子跑到阿英麵前諂媚說。
師姐?
這從何說起?
阿英很氣惱指著我道。
“誰是你師姐?就他這樣也配當師父?”
我心裏很不服氣,老子又沒有強迫這王八蛋叫你師姐!
再說了,你可是受了王公子兩百萬拜師費。
王公子張開口想說什麼,我擺手阻止他,從身上掏出出租房鑰匙,在他麵前晃蕩。
“告訴黑狐,你們明天到這個地方住,二十四小時要人值守,哪都不能去。”說完,我把鑰匙塞進他手裏,然後將詳細地址告訴他。
拿到鑰匙,王公子將征詢的眼光投向阿英。
奶奶的,誰是師父?
阿英瞪王公子一眼說:“你師父怎麼說就這麼做。”發號施令都是你,我有資格做這個師父嗎?
王公子小心收好鑰匙道。
“師姐說得對,凡事師父說了算。”
阿英這次沒有反駁。
誰說了算?
真是碰到倆個神經病,我無法理論,悶悶不樂拔腿先走,要不然,我也會跟著成為神經病。
我和阿英回到賓館房間,她憂心忡忡問:“真做好與公安對抗的準備?”關你屁事!跟你的師弟去討論。
心裏是這麼想,嘴上還得強顏歡笑道。
“放心,陳國風不敢報案。”
說是這麼說,她老是這麼提醒,我突然覺得心裏空空落落,真還沒這個底。
萬一陳國風強起來怎麼辦?
阿英見我情緒低落,反倒心情高漲起來,笑吟吟說:“我想喝酒,好久沒有跟你拚,要不然今天拚一下。”鬼才跟你拚,你酒量是我的兩倍。
可嘴裏不由自主說:“拚就拚,我怕你呀。”說完就想掌嘴。
這一晚,我連床在哪裏都找不到。
沒有不透風的牆克總兩天後,就把陳國風的資料交給我,很詳細,連昨天晚上去哪裏吃飯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吃飯信息沒用,隻有陳國風在泉城開了間古玩店才是最有用,店址在上海路上。
瀏覽完資料,我打個電話給總台,得知在泉城文化宮旁邊有個夜市,那裏聚攏一幫倒騰古玩的家夥。
我心裏很明白,這種地方絕大部分都是假貨。
就是要假貨,真的還不稀罕。
我放下電話直奔夜市,在裏麵流連許久,選中一個缺口青花瓷碗,底部蓋有乾隆皇帝的大印章。
賣家開口十萬,我直接還價五百,賣家盯著我看了足足五分鍾,割肉一般說‘成交’。
少來了,誰不會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