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用?反正我是你鍋裏的菜,怎麼用都行。”我坦然說。
遊相貴笑了,笑得異常陰森詭異,舉起雙手拍兩下巴掌,鐵皮閣樓門打開,走進一個身穿白大褂醫生模樣的人。
白大褂看上去文質彬彬,臉上帶著微笑,手裏提著一個黑色箱子,我怎麼看都像是地獄魔鬼,一種強烈不祥意識湧上心頭。他來到我身邊打開黑色箱子,從裏麵拿出一根針管和一瓶藥水。
“不用怕,這是麻醉藥,當你失去知覺,他會在你太陽穴旁邊植入一顆追蹤器,裏麵含有幾毫升炸藥,萬一你有企圖擺脫控製,我就會引爆炸藥,剩下的道理你懂就不多說。”遊相貴洋洋自得說。
我這才醒悟過來,在遊相貴麵前,所有的千術都是徒勞,你是根本無法騙過他,因為他隻相信能把控在手的東西。
我霎時感到絕望。
就在這時,鐵皮閣樓劇烈晃動起來,緊接著門被人一腳踹開,五個蒙麵人衝進來,為首的蒙麵人身材高大如鐵塔,手裏拿著一顆手雷。
其他四人手裏拿著自製槍械。
“都別動,我是來救兄弟,大家想死就同歸於盡。”拿手雷的人沉聲說。
我聽出聲音是麻虎,他怎麼來了?不管怎麼,我心中即刻湧進滿滿的希望,渾身為之一振。
遊相貴被鎮住,雖然氣急敗壞卻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身子僵直坐在那裏。
麻虎揮揮手,一個手下過來將捆綁我的繩子解開。
我獲得了自由,調侃對遊相貴說:“真是不好意思,你的願望落空了。”遊相貴臉色非常難看,像鬼一樣惡狠狠瞪我一眼。
“你們帶李健先走,我斷後。”麻虎發出指令,他四個手下快速移動,在我周圍形成一個保護圈。
我望一眼於梅夫妻倆,對麻虎說:“把這倆個被捆綁的人也帶走。”他猶豫一下,似乎有些不樂意,最終沒有違拗,吩咐手下去解倆夫妻的綁。
遊小毛傷得很重,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麻虎嘀咕一句,過去和於梅一起攙扶遊小毛離開。
雖然沒聽清麻虎嘀咕什麼,瞧神情屬於不滿。
走出鐵皮閣樓,看到倉庫裏站了許多人全都蒙著麵,手裏拿著刀棍之類,大約有三十號人馬。
另有十來號人沒蒙麵躺在地上,應該是遊相貴的人馬。
我剛走下樓梯,身後傳來遊相貴的聲音。
“李健,老餘頭和馮錢貴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你好自為之。”
聽到這話,我默默回頭看他一眼沒吭聲,心想,都是一丘之貉好不到哪裏去。
倉庫門口停著三輛依維柯,麻虎把我推上中間一部依維柯,他坐上駕駛位發動車子向前開去,剛開出二十來米,一部後八輪突然從右邊衝出,橫在依維柯前麵。
麻虎如不是刹車及時,會一頭撞上去。
後八輪駕駛室坐著黑狐,戴著一副墨鏡冷冷的望過來。
身後車鬥裏坐滿拿刀棍的大漢。
分不清敵我的麻虎,從懷裏掏出一把自製手槍,探出身去瞄準黑狐,被我用手按住。
“自己人,我跟他走。”我說完,推開車門走下去,來到後八輪麵前,打開副駕駛室門坐上去。
於梅追上來惶惑道。
“阿健,我和遊小毛怎麼辦?”
我沉吟一下道。
“把你老公送到醫院去,然後來省城賓館1635號房間找我。”
話音剛落,黑狐一踩油門,後八輪穩穩開出去。
後八輪開出工業園,來到省城邊一個十字路口靠邊停下,沒多久,一部黑色轎車駛過來停在旁邊,駕駛位車窗搖下,鬼子探出頭來。
黑狐招呼我下車,與鬼子換輛車,開著黑色轎車帶著我向城區而去。
二十分鍾後來到省城賓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坐電梯來到十六樓1635號房門前按下門鈴,不一會,阿英打開房門。
阿英一看到我,峨眉緊蹙不滿說:“你死哪裏去了?這麼晚才回來。”眼睛望都不望黑狐一下。
去你麻痹,老子都差點生死兩重天,還這麼一副臉色?
如果不是打不過,早就揚起巴掌給你的教訓。
我趕緊賠笑說:“我們去了一趟鄉下,你也知道,鄉下地方沒有車,好不容易攔部後八輪才回來。”真想不通,為什麼要賠笑。
阿英厭惡道。
“難怪一身髒兮兮跟收破爛的差不多。”
我是有個‘收破爛的’高尚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