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厭惡道。
“難怪一身髒兮兮跟收破爛的差不多。”
我是有個‘收破爛的’高尚稱呼。
阿英一抓我的左手說:“你快進來去洗個澡,聞著你身上的味道都難受。”這個舉動紅果果表明,她不歡迎黑狐進去。
當時鐵棍就砸在左肩上,她這麼一拉牽動受傷的肌肉,我痛得忍不住‘哎喲’一聲。
阿英不明就裏,瞪眼嗬斥道。
“你豆腐做的呀?就這麼一拉就喊痛。”
我不知怎麼向她解釋。
黑狐默默轉身離開,我欲張口挽留,阿英用力把我拉進去,‘砰’一聲關上門。這一下更痛,但這次我拚命忍住沒有叫出聲,同時覺得她對黑狐的態度有些過份。
阿英把我按在沙發上,伸手過來脫衣服,嚇我一大跳,攔住她的手緊張道。
“你要幹什麼?”
‘啪’,她反手甩了我一個耳光,發怒道。
“叫你胡思亂想!”
沒辦法,我屈服於淫威之下聽之任之。
阿英褪下衣服露出穿背心的上半身,很快瞧見淤青腫起左肩,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無法隱瞞,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阿英用手在額頭上重重點一下說:“你傻子啊,不知道跟姓雷的一起跑。”姓雷的是指黑狐,他全名叫雷火風。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跑?
老子怎麼這麼傻?
跑不跑的掉是一回事,說明老子現在真是膽小如鼠。
阿英要我坐著別動,自己離開房間,沒說明要去幹什麼。
我坐在沙發上想,從遊相貴今天的所作所為來看,他是個失去理智的瘋子,一定要盡快把他除掉。
想到這裏,我掏出手機,撥通翠萍的號碼,問她監控花宗三場會議情況。
翠萍在電話裏告訴我,五星級賓館的會議隻開一上午就散會,好像是與會者鬧個不歡而散,等會要於虎發視頻過來。
另外兩場會議還在繼續,主題是金融和電信研討會,這麼高深的學問,翠萍聽不懂,不知從何說起。
等會議結束,於虎會把視頻交給我。
談完這些,我隨口問一句。
“大家還好嗎?”
翠萍電話那頭猶豫一會才開口。
“還好,你放心。”
還好就行,我說聲‘再見’掛掉電話,很想去上網接收於虎發來的視頻,想起阿英要我別動,還真不敢違拗。
阿英買了兩瓶傷藥回來,坐在身邊幫我塗抹,眼神專注動作細膩。由於挨的比較近,她均勻鼻息飄過來,帶著淡淡的清香味,摻和身上的香水味,令人心曠神怡。
我望著她美麗容貌,不知怎麼,心跳逐漸加速難以自禁。
可能覺察到異常,阿英停下動作奇怪望著我說:“你為什麼臉紅?”我這才意識到臉龐有些滾燙。
“有痛。”我囁嚅搪塞著。
“沒用的東西。”阿英嘟囔一句,我害臊的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敷好傷處,阿英帶我進衛生間,吩咐我坐在馬桶上,拿一條毛巾打濕幫我擦拭身子。她嬌美的身子在身邊移動晃悠,我的精神又開始恍惚。
這次症狀很深重,視線老是停留在最活躍的部位。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臉上。
“流氓。”阿英鄙夷說,把毛巾扔到我身上,氣呼呼走出衛生間。
我罪有應得,我罪孽深重,我罪該萬死!
捂著臉蛋的我懺悔不已,發現自己得了一種髒病。
偷窺狂。
我打開蓮蓬頭,避開傷處,讓清水衝刷這種罪惡的髒病。
衝洗完身子,我裹著浴巾走出去,看到於梅來了,正在和阿英說話,我打個招呼,進去臥室穿衣服。
我穿好衣服出來,在於梅左側坐下,問她怎麼會被遊相貴抓起來。她告訴我,遊相貴得知我和黑狐在一起的消息,起初遊相貴並不知我的真實身份,買通省城賓館的管理,調取了內部的監控,看到包子和我們同在,立馬判斷出我的真實身份。
遊相貴如獲至寶,當即決定把我抓起來。
遊小毛與遊相貴在一起,聽到這信息,偷偷打電話給於梅,要她馬上向我通風報信。
沒想到,遊小毛的舉動被黃啟芳監視到,這才有倆夫妻被控製起來這一幕。這次遊小毛很堅強,被打得死去活來,都沒有說出有關我的半點信息。
遊小毛在我心裏得到一份尊重,我詢問他的傷勢重不重,於梅回答都是皮肉傷,在床上躺一段時間就好。
遊相貴的人性早已被論證,無需再做譴責,可悲的之處在於,誰也不敢求助警方,都是戴罪之人,求助警方等於自投羅網。
正所謂在天堂百般好,在地獄萬分難,就看你當初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