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提線木偶(2 / 2)

我突然聞到一股熟悉氣味,這股氣味香中帶甜有葡萄酒味道,在我的印象裏,這股氣味隻接觸過兩次。

黑狐的高中同學王紅英在門外偷聽。

我偷偷向包廂門望去,那是鄉下普通木門,上麵有細縫,裏麵的聲音很容易透出去。

見麵不相認,現在又來偷聽,倆人之間的故事有亮點。

我沒有去挑破,見麵不相認以及王紅英在外麵偷聽這兩個事,而是用眼神鼓勵黑狐繼續說下去。

黑狐繼續說:“王紅英家住在我家樓上,與我青梅竹馬,高中又成了一班同學,倆人關係又進一步。我媽車禍死後,我和哥哥搬進幹爹家住,雖然距離遠了,但關係仍然保持,她放假就會來找我玩。”說到這裏歎口氣。

母親出車禍身亡?

是不是遭遇跟我一樣的命運?

可馮錢貴身邊沒有類似‘張豔梅’的女人,我拚命克製沒有出聲,聽完黑狐的故事可以得到驗證。

在黑狐的講述中得知,王紅英讀高二那年暑假來他家玩,到了中午,馮錢貴熱情挽留她吃飯,她沒有多想,請示家裏後留下。

誰知這是王紅英惡夢開始。

吃飯時,馮錢貴在桌上勸王紅英喝酒,長輩盛情難卻,她就喝了兩瓶啤酒,由於不勝酒力喝暈乎。

馮錢貴找借口把黑狐打發出門,在王紅英休息的房間裏,趁機將她強行奸*汙了。

事後,王紅英父母找上門來理論,被鬼子帶人揍一頓趕出去。她父母又告到公安局,馮錢貴才軟硬兼施,給了她父母五萬元才把這個事擺平。

王紅英因為這件事輟學,家也搬到省城。

五年前,黑狐從高中同學嘴裏得知,王紅英在省城給人家當二奶。前年又得知,王紅英開了個葡萄園搞得很紅火,他想方設法打聽到地址,於是過來找她道歉,沒想到她冷若冰霜根本不接受。

於是經常過來消費,權當給自己一個安慰。

馮錢貴這幫混蛋!

中國在對強*奸犯的懲處上,應該向韓國學習,用化學的方式將這幫混蛋閹割,免得他們繼續為禍一方。

從黑狐的講述中,找不到任何馮錢貴要禍害黑狐母親的理由,然而我偏執的認為,黑狐母親一定死於非命。

我感情的天平一下子向黑狐傾倒不少,倆個有同一命運的老千,倆個為虎作倀又落到同一下場的蠢貨。

倆個披著虎皮自以為威風,卻被人隨意操弄的可憐提線木偶!

等黑狐講完,我小心問:“你是不是很愛王紅英?”這樣問是想幫黑狐擺脫情感桎梏,我已經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不堪。

在外麵偷聽的王紅英同樣如此,要不然費這麼大勁偷聽幹嗎?

黑狐一聽愣住,一臉迷惘道。

“我愛她嗎?不啊,我隻是把她當作一個親密朋友而已,並沒有愛的意思。”

陷入在愛情裏麵的人,對自己的行為置若罔聞,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特指這種人,與其它狀況無關。

我輕輕一笑,不承認也就罷了,一個僅憑名字就決定長相,不是愛是什麼?

不好舉阿英的例子,隻能讓黑狐信馬由韁。

黑狐低頭沉思一陣子,抬起頭來已滿臉憂傷,喃喃道。

“你說的不錯,我可能真的愛王紅英,想起她,我就挖心的痛,總感覺有種負罪感,恨自己沒有用。”

說完,雙手支在桌子上,十指扒拉著頭發很是痛苦。

我將手放在他肩頭,安慰道。

“別自責,那時你還小,很多事情無法左右。不過現在已是成人,有擔當的資格,你可以去向她說明一切,用自己的能力保護她,這一切還來得及。”

黑狐抬起頭痛苦道。

“已經來不及,她找到了歸宿,連兒子都有了,在她麵前,我真不清楚還能做什麼。自從幹爹侮辱了她,沒有人願意跟我交往,到現在都沒有朋友。我感覺自己就是個侏儒,處處都是低人一等,連最基本的做人條件都達不到。”

我理解這種說法,馮錢貴和老餘頭之流就是希望達到這種目的,阻隔我們與外界聯係,把我們從精神上禁錮起來,才可以隨心所欲操縱我們。

就這時,門外那種香中帶甜的葡萄酒氣味漸行漸遠,說明偷聽者已經離開。

可能她認為已經聽到需要的東西,其它並不重要。

我端起杯子喝口酒,嚴肅道。

“你沒想過造成這種悲劇的原因嗎?這不是你的錯,而是馮錢貴把你害成這樣。”

黑狐視線轉移到窗外,掙紮道。

“我幹爹沒有害我,自從我父親死後,是他把我養大成人,讓我享受一般人過不上的無憂日子,怎麼能叫害我呢?”

這叫著不到黃河心不死,沒有經曆我的慘劇,他不清楚什麼叫險惡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