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算不是老千,也不是殺豬不吃肉當和尚的蠢貨!
阿英眼珠子骨碌轉幾下,放下椅子走進餐廳,轉身出來時滿臉春風,接著走進房間拿出一個盒子,笑眯眯來到我跟前。
我緊張的左手一哆嗦,在右手腕上又留下一道口子,衝阿英嘴裏大喊道。
“你別過來啊,老子真的自殺。”
阿英嬌嗔說:“哎呀,真優美,你死了,我才不替你伸冤,這偷腥揩油的黑鍋,你就要背到陰曹地府找閻王爺拿掉,值得嗎?”說完,笑嘻嘻在我身邊坐下。
這話有道理啊。
我癡呆望著她說:“你怎麼認為我是冤枉?”剛才為什麼不這樣認為?
非得要把我掐出一身傷才悟出道理。
阿英接過我手中菜刀放在茶幾上,笑吟吟道。
“我這不是氣糊塗了嗎?剛才去餐廳瞧瞧,發現小玉把十二盤泡菜全吃光,才整明白她吐酸水的原因。我發誓,以後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你哪次調查過?
就算有,也是把老子整出一身傷以後!
阿英說完話,打開盒子拿出紅花油,掀起我的衣服,心疼皺皺眉說:“小玉,瞧瞧,就你下得了手。”鱷魚流不出眼淚。
等等,這是你掐的傷,小玉是扇耳光好吧。
小玉手捏著衣擺低著頭走過來道歉說:“阿健,對不起,我誤會你了,不要介意啊。”道歉完,伸手撫摸著我的臉問:“阿健,痛不痛?”
不介意?
都不是人生出來的。
不痛?
都不是長肉的人。
你倆都是瞎子,腫跟青不算傷,關鍵是手腕上在流血,快幫老子包紮!
別以為是老子整出來的傷口,你們就沒責任!
吃泡菜的慘案就這麼輕描淡寫過去。
在總結這個泡菜慘案過程中,我得到一個迷惑,小玉可能是家裏窮沒得到教育,可阿英闖蕩江湖許多年,怎麼也如此懵懂無知?
這裏麵有貓膩。
渾渾噩噩又一天過去。
第二天下午,於梅打來電話,約晚上六點在老妹家酒店吃飯,有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五點半,我裝上備用偽裝,走出房間準備出門。
阿英坐在客廳看電視,見我出來,問幹什麼去,我把於梅約吃飯講出來。她將手一揮大方說,去吧,吃完飯,不要在路上貪玩,早點回家睡覺。
說話很有老娘的味道。
我翻翻白眼,低著頭匆匆走出去。
老妹家酒店坐落在紅旗街口共有三樓,我到達時,於梅打電話過來在三樓等。來到三樓,看到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揮手向我招呼。
我走過去,在對麵坐下,於梅開口說菜易殿浩,問我喝什麼酒水。我回答說隨便,她喚來服務員,點了一瓶白酒。
服務員走後,於梅不經意望我一眼說,你長胖了。
我苦笑說,這幾天睡眠太好,把臉睡腫了。
於梅下一秒又看到我手腕上包紗布,紅色的血色有點滲出,驚叫一聲,關心問怎麼回事。
我無所謂回答,被兩隻母貓撓了一下。
於梅趕緊問,打了狂犬病育苗沒有?
我糾正說,是被母貓撓的。
於梅嚴肅解釋說,我懂,母貓也有狂犬疫情。
我隻好將實情講出來。
於梅臉色更嚴肅,說我該去喝忘情水。我明白她的意思,搖搖頭難以置信,阿英打起我來簡直是痛下殺手,半點喜歡我的征兆都看不出。
小玉已經收了黃輝明訂婚禮,一入豪門深似海,千張漁網捕不來。
於梅轉移話題,告訴我,花宗下個月十號,要在三個地方召集不同的人開會。
還有二十天。
我問於梅,花宗為什麼這樣開會?
於梅回答說不清楚,遊小毛隻是負責籌備會議,對會議內容一概不知。
一定要知道會議大概內容,好選擇重點監控方向,要不,於虎這邊不好操作。我把這個意思告訴於梅,要她想辦法搞到手。
於梅思索片刻告訴我,遊小毛得到指令,選擇一個五星級賓館會議室,兩個三星級賓館會議室。
就會議室的安排來看,最重要的會議應該在五星級賓館裏。
我認為於梅分析的很在理,就此事不再說什麼。
“我真的有了你的靈魂,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慎重將最想說的話說出來。
於梅瞥我一眼,陷入思考中。這時,服務員前來上菜,在桌子上支著身子的我趕快讓出地方。
上完菜,服務員接著斟酒,將我和於梅跟前的杯子斟滿才離開。
於梅還在思考,似乎我的問題很難回答。
我無所謂道。
“梅姐不想回答沒關係,就當我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