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縮腳躲避小玉的手,慌亂而謙卑道。
“小玉,不用,我的腳很臭很髒,還是自己來吧。”
小玉裝聾作啞很執拗,按住我的腳脫下鞋,接著把拖鞋套上去,這才直起身與阿英一左一右扶我進客廳。
整個畫麵看上去,我如同是剛從從產房裏出來的孕婦。
倆人把我扶到沙發上坐好,阿英轉到沙發後拿捏著我的肩膀,嘴裏念念有詞。
“真優美,長途跋涉好辛苦,小英子替你放鬆放鬆。”
小玉從冰箱裏拿來飲料,放到我手上說:“真優美,喝點飲料消消暑氣。”接著彎腰把我的雙腿放到茶幾上,雙手又捶又捏。
這是韓劇日劇還是宮廷大戲?
我驚悸中等待悲慘結局。
不可否認,倆人的拿捏技術還是不錯,恰到好處很舒服,有點小妮的風範,我竟然迷迷糊糊睡過去。
但願悲慘結局隻是一場夢。
有人在臉上輕輕拍幾下,結束了這場夢,睜眼看到小妮笑吟吟的臉蛋。
“真優美,吃飯了。”
兩雙小手還在身上不辭辛苦拿捏,身前的小玉香汗淋漓,胸前濕了一大片,一條深溝清晰可見。
可以證明沒有偷懶。
身後的阿英估計狀態差不多。
我開始相信,既不是韓劇也不是日劇,更像是宮廷大戲妃子爭寵。反正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還是靜觀其變吧。
聽小妮宣布吃飯,阿英和小玉停手,一前一後向衛生間走去。
阿英穿一條白色緊身褲走在後麵,汗水浸濕一片,露出圓滾形狀和肉色內褲,扭動著性感風*騷無限。
來到餐桌前,看到那套為我量身定做餐具,很自覺坐過去,拿起筷子發現,上麵標簽寫著‘真優美’而不是‘髒亂差’。
我簡直不敢相信眼睛,看看碗也是,看看杯子還是,再看看椅子同樣是。
“什麼是真優美?”我小心翼翼問小妮。
小妮抿著嘴先是笑一陣,才一本正經告訴我。
真是真男人。
優是優秀男人。
美是我眼中的美男人。
我認為最後一句比較客觀,其它的都是夢想或者幻想。
小妮解釋完,翠萍往黑杯子裏倒酒,我指著黑杯子不滿道。
“都真優美了,這屈辱的待遇怎麼還沒變?”
翠萍嬌嗔道。
“阿弟,你懂個屁?她倆說,你是老千,黑色是老千的顏色,代表高級高貴高明,所以在老千裏,黑色代表至高無上,如同古代代表皇帝的黃色。”
麻杆娘隔壁,好壞全憑一張嘴。
翠萍舉杯喝一口酒,問我這次三亞之行順不順,我說都安排好,隻等結果如何。
正聊著,阿英和小玉嬉皮笑臉從衛生間出來,一邊還鬥著嘴。
“我的比你大。”
“我的比你圓。”
“我的比你翹。”
“我的比你彈。”
“我的比你細。”
“我的比你長。”
一直鬥到餐桌邊上才閉嘴。
阿英坐下,拿起酒瓶往杯子裏倒酒,瞪著小玉說:“我的酒量比你大。”一副不服就來的樣子。
小玉果然不甘示弱道。
“試試才知道。”
說完接過酒瓶倒了一杯。
阿英一口喝掉杯中酒,小玉跟進,倆人又倒上一杯幹掉,接連幹了三杯。二兩的杯子,三杯就是六兩酒下肚。
我目瞪口呆望著倆人表演,這是唱哪出?
倆人倒上第四杯,阿英又想幹掉,被翠萍拉住說:“算了,別在‘真優美’麵前喝醉失態出醜。”阿英望我一眼,聽話放下酒杯。
餐桌安靜下來。
連翠萍都開始叫‘真優美’,一個新的名字在我身上定格,聽著雖然別扭,但比起‘髒亂差’還是有天壤之別。
喝完酒吃兩碗飯,我打著‘真優美’飽嗝,回到房間玩電腦。
時間過了兩天,秀城那邊暫時沒有消息,武都那邊倒是來了一條大消息,於梅打來電話給我,說要我去她家,發生了緊急狀況。
我趕快來到爵士別是小區十六棟。
於梅給我開門,臉色蒼白憔悴比較難看,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走進客廳,看到遊小毛坐在沙發上,雙手插在頭發裏,低著頭,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身前茶幾上放著三個紅酒瓶,其中兩個空了。
於梅示意我坐在,我在遊小毛左手單人沙發上坐下,遊小毛聽到聲響,抬起頭用死魚一樣的眼睛掃我一眼,站起來走到陳列櫃前,拿來一個高腳酒杯,放到我麵前,往酒杯裏倒上三分之一紅酒。
遊小毛兩眼通紅,旁邊有一圈黑色,想必長時間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