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明顯消瘦了一圈,精神凋敝毫無生氣,看上去如同從地獄裏出來的遊魂。
幫我倒好酒,遊小毛給自己倒滿一大杯,在我杯子上碰一下,仰頭往喉嚨裏灌酒,三秒鍾喝個精光。
我端起酒杯抿一口放下。
遊小毛頹然默默朝於梅揮揮手,她明白其中意思,一直站著的她,來到我身邊,坐在沙發扶手上。
“對不起,事情緊急關係到人命,無奈,隻有把你的實情說給遊小毛聽。”於梅說話時,視線一直停留在遊小毛身上,裏麵滿是憂鬱和憐憫。
發生什麼事?
‘人命’是什麼意思。
看情況好像與我沒關係,我狐疑望著於梅。
“怎麼回事?”
於梅轉移視線望著我,苦笑道。
“遊小毛認為,遊相貴會要他的命,看到他走投無路很悲苦,就將你的事講出來,認為隻有你能救他一條命。”
話音剛落,遊小毛來到我麵前噗通跪下,扶著我的膝蓋淒慘哀求。
“英雄,請救我一命。”
我腦袋這一刻急速旋轉起來。
爹要殺親兒子?
為什麼?
是不是這倆夫妻在玩什麼花招?
玩一出悲情戲,讓我鑽進未知的圈套。
幾秒後,我推開遊小毛的手站起來,淡淡說:“我不是英雄,也不是豪傑,救不了你的命。何況這是你的家事,清官都難斷家務事,我隻是小小屁民沒辦法。”我確定有詐,說不定於梅都蒙在鼓裏。
虎毒不食子,何況人?
管他玩什麼花招,三個字,不接招。
我說完,抬腿就想離開。
於梅急急說:“長遠,就知道你不相信,還記得我說過遊小毛哥哥自殺了嗎?他哥哥自殺是自殺,完全是被遊相貴逼死。他嫂子進神經病醫院是毒藥造成,我現在才清楚,吃那種毒藥不會死人,最後會導致人神經錯亂瘋掉。”我聽後震驚了。
這不是歹毒更不是禽獸,世界上沒有恰當詞語,來形容遊相貴的行為。
我驚恐睜大眼睛道。
“不可能,胡說八道,不可能!”
聽到這樣的事,顛覆了之前所有人生觀,都感覺到神經快要崩潰。
於梅按住我的肩膀,讓我重新在沙發上做好。然後扶起遊小毛坐回原來地方,從輕柔的動作上可以看出,她心裏原諒了遊小毛。
也許遊小毛的人生,真的比她更淒慘。
於梅在遊小毛身邊坐下來,拿遊小毛的杯子倒點酒,喝掉後講了一個真實的故事。
遊相貴年輕時就好色,多次夜裏出去強*奸婦女,那時候偵查技術有限,加上他作案手法相當隱秘,沒有被公安抓住。
但被老婆發現破綻,那時家裏五個兒女都很小,遊相貴老婆隱忍沒有舉報他。
誰曾想,遊相貴獸心大發,竟然想把黑手伸向十二歲的大女兒,被老婆發現苗頭,為保護女兒,把他舉報給公安。
遊相貴因為強*奸罪判刑二十年。
出獄後,遊相貴一直沒有離婚的老婆,以為他經過勞動改造洗盡罪惡,同意與他生活在一起。
誰知遊相貴良心早泯滅,趁嫁出去二女兒回家探親機會,把她給奸汙了,而且用藥物控製住,成為他泄欲工具。
遊相貴老婆為了二女兒的性命,不敢去舉報,不久抑鬱而終。
過兩年,遊相貴發了財,玩弄女性不用采取非法手段,這時大兒子遊紅衛長大成人。
遊紅衛長相高大英俊,受到很多女性青睞,他喜歡其中一個女孩,倆人談了一年戀愛準備結婚。
遊相貴不中意,強行拆散倆人,給遊紅衛挑了一個漂亮女孩作為結婚對象。
遊紅衛見女孩很漂亮,也就勉強決定接受,並不知道這是噩夢的開始。
結婚以後,嫁給遊紅衛的女孩,跟於梅一樣發病,吃遊相貴的藥就好了,如此往複,遊相貴霸占了這個女孩。
女孩在遊家開始過上人不人鬼不鬼的畸形生活。
過了一年,女孩生下男孩,看模樣就知道是遊相貴的種,遊相貴要男孩叫爺爺。遊紅衛難以忍受這種畸形生活,在某天用根繩子結束自己的生命,那時女孩又已懷孕。
女孩忍辱負重生下孩子後,再也不肯屈服在遊相貴淫威下,被毒藥折磨成神經病。
後來輪到遊小毛,他惶惶不懂得如何反抗這位變態父親,不甘屈服的他,幼稚把黃啟芳當作報複的工具,結果讓於梅徹底仇恨上,反而失去一切。
也是因為黃啟芳,遊相貴家被盜竊,遊相貴把遊小毛作為懷疑對象,起了謀害之心。
三天前,遊小毛長期有胃病,遊相貴不知從哪搞來一些藥丸,說能徹底治好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