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接到小枝方麵的消息,證實秀城農民街老男人就是老懂,她也看見小曼去老懂家裏鬼混。
難怪眼神裏老是透出冷酷和漠然,在殯儀館看多了死人自然養成。
又一天過去,我帶了兩瓶高檔酒去上班,打完卡直奔孫經理辦公室,敲幾下門,裏麵沒人響應,我隻好去找葛良明。
葛良明和倆個保安坐在小區小亭裏,正眉飛色舞談論著什麼,看到我過來,激動招手要我過去。
我提著兩瓶酒過去,葛良明看見眼睛放光,嬉皮笑臉道。
“小李,這酒是孝敬孫經理的吧?”
拍馬屁傲嬌,我坦然承認。
葛良明得意說:“我就猜到,不用拍孫經理馬屁了,這家夥正倒黴,被物業老總降職調往別處幹活。”孫經理倒了什麼黴?
我正想問,葛良明接著說:“前天晚上孫經理和遊太太啪啪,被提前回來的遊老板抓個正著,這事傳開,孫經理哪裏還待得下?”接著伸手接過我的酒說:“我辛苦當師傅,這酒權當孝敬我。”
我倒是無所謂,另外倆個保安跟葛良明起哄,逼著他下班拿出一瓶來喝。
一個姓黃的保安主管,暫時代替孫經理安排工作,我和葛良明還是巡視崗,來到十六號別墅前,又碰著遊太太在澆花,她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模樣。
看到我倆照常熱情打個招呼,轉身進屋去,葛良明停下來有所期待。
遊太太出來了,這次拿著兩包中華煙,一人給了一包。
我猶豫一下接過煙,這時,別墅裏出來一個男人,三十五六歲,長得很是俊朗,可謂英氣逼人。
葛良明迅速將煙塞進兜裏,朝男人點頭哈腰道。
“遊老板好。”
我的腦袋迅速凝固。
怎麼回事?
別墅裏住的不是遊相貴,這個又是什麼人?
但我能確定這個年輕男人去秀城開過會,他坐在橢圓桌下首,是差點與梅花打起來的那個人。
左腳有點跛,身體特征最明顯。
對葛良明的諂媚,年輕男人沒有半點反應,而是眼神迷惘空洞望著遊太太,如同這個女人勾走了他的靈魂。
葛良明拉著我趕緊離開。
離開十六棟別墅,葛良明向我確定,年輕男人就是別墅的主人,名叫遊小毛。
遊相貴?
遊小毛?
我腦袋裏轉一轉豁然開朗,不出意外,遊小毛應該是遊相貴的兒子。想清楚這個問題,我開始有點小激動,不禁將遊相貴跟一個身份掛上鉤。
花宗宗主。
雖然有待證據考證,我基本上認定了這件事。
另外,遊小毛與遊太太之間的關係,拿常人的思維來看簡直是不可思議,遊小毛剛才表現出來的神情,給我的印象是,有錯方不在遊太太。
那又是誰呢?
這跟我沒多大關係,疑問在腦海裏一閃而過,思維馬上進入另外一個渠道。
花宗的脈絡已摸得比較清楚,在反擊之前要找到黃啟芳,先為母親報仇,再來找這幫人算賬。
算五億貼花的賬。
這筆賬是對翠萍她們的承諾。
然而關坊的警方,在黃啟芳案件上一直沒有進展,她出了車禍的事情,關坊警方都毫不知情。
這讓我焦灼萬分。
正當我準備利用車禍這個線索,親自北上去找黃啟芳,身邊出現一個情況,讓我暫時改變主意。
這天晚上是在爵士最後一天上班,我已經叫阿英做好準備,兩天後北上去鞍山。
翠萍她們暫時撤回福建,等我從鞍山回來再說。於虎繼續蹲守秀城,從警方網站竊取信息配合我。
今天葛良明家中有事請假,我獨自做巡視崗。
第一趟巡視路過十六棟,遊太太站在大門口招呼,說是家中儲藏室燈泡壞了,要我幫忙換個燈泡。
遊小毛不在家嗎?
顧客就是上帝,雖然明天不上班,站好最後一班崗是職業操守,我推開院子門走進去。
遊太太笑吟吟把我迎進客廳,倆人相距不到一米,她身上飄來沁人心扉的香水味,這是一種昂貴的外國香水,一瓶要上萬元。
以前雅玉最喜歡這種香水,朦朧中,我腦海裏閃過親切而甜蜜的回憶。
儲藏室在地下室,下麵黑漆漆,遊太太沒有開燈,而是打著手電筒照明。她帶著我來到儲藏室,靠著手電筒的光,我看到靠牆有架鋁合金樓梯,搬過來架起換好燈泡。
離開儲藏室上去,遊太太來到地下室樓梯邊,突然‘哎喲’叫一聲,身子歪倒在地上似乎是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