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那邊沒有動靜,這兩天,小曼和林玉枝未踏足茶葉店。我沒有在意,派翠萍過去接近她們,主要是想全麵監控所有對手。
重點還是在元華國際大酒店。
轉眼到了花宗開會這天,我並不想出門,而是待在出租屋看新聞。我估計,花宗在開會期間為防止意外,應該會在秀城布置大量人手,貿然出去或到元華國際大酒店窺視,怕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我預感到,與花宗到了決戰的前夜,盡量將自身隱藏越深越好。
反正一切盡在掌控中。
這天阿英心情不錯,買來幾樣山珍海味,做了幾道佳肴與我對飲,開瓶就要喝足量,但沒有像那天喝翻,還是能自行回房間。
一天就這樣浸泡在酒裏度過。
第二天返回了省城,上午回到高家莊住所。
次日,翠萍和小玉趕到,帶來一個U盤,裏麵是元華國際大酒店監控視頻。
我把視頻插到電腦上播放。
花宗來開會的人全被標示出來,個個帶著口罩看不清麵目,我一看傻眼,才明白花宗為什麼開口罩新產品研討會。
隻要是公共場所,花宗的人都是帶著口罩。
這才發現失算,期間應該假扮服務員,去與花宗的人正麵接觸,認清他們的真麵目。
隻有寄希望於錄音。
到了晚上,於虎那邊的錄像錄音發過來,打開一看,會議室裏橢圓會議桌旁,團團坐了十二個人。
坐在橢圓會議桌上下首應該是會議主導者。
我認真聽錄音,得知花宗開會為三件事。
首先怎麼找到我,根據討論的情況,他們對這個問題一籌莫展,隻是一味咒罵老餘頭違背宗規。
這點就是冤枉老餘頭,如若地下有知,他一定會跳腳。
其次是要梅花懲戒地瓜,因為在花宗危機時刻,他居然把黑狐的手指弄折,雖然沒有弄殘廢,這讓花宗陷入更被動的境地。
代表梅花的人,極力為地瓜辯解,說有人綁架強*奸地瓜老婆勒索五億貼花在先,才導致地瓜傷害黑狐,必須先找出勒索者,才能談懲戒地瓜的事。
坐在橢圓桌下首的人,認為地瓜是在撒謊,根本沒有綁架強*奸一事。為此與代表梅花的人爭執不休,倆人還差點動起手,被坐在橢圓桌上首的人出聲製止才罷休。
代表梅花的人狠狠說,居然有人對梅花栽贓陷害,造謠梅花偷了五億貼花,他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找出幕後指使者進行報複。
坐在橢圓桌上首的人應合道,還有人造謠桃花,更是用心險惡。
聽他憤憤不平的語調,想來就是代表桃花,就是花宗的宗主。
坐在上首的人接下來說的話,推翻我的推測,他講,今天是代表宗主來跟大家討論花宗的未來前途。
宗主分析,自從國家新領導人上台,不但要大力反腐整治政府機構,還會強力治理社會秩序,對東莞全麵大黑掃黃就可以略見一斑。花宗靠千術圈錢這條道走不下去,必須尋找一條新的出路。
這是第三件事。
十二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亂糟糟的討論起來。
有人建議解散花宗,各自回家睡安穩覺,免得提心吊膽過日子。
我聽出聲音,是巴江的劉方明,他肯定是巴不得,解散花宗,可以與蔡醫生私分幾百萬巨款。
有個人建議向傳銷方麵發展,理由是,傳銷作為一種千術發展的越來越快,手段隱秘圈錢更快更多,花宗有這麼大網絡和這麼多人才,搞傳銷肯定有出息。
我注意提建議的人,看不清臉,但他眼神隨時保持一種冷酷和漠然,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通過努力思索,我想起把小曼拖進家的老男人,就有這種眼神。
這個建議讓花宗轉型傳銷的人,是不是那個跟小曼有苟且關係的老男人?
如果真是老男人,顯示在他身上所有線索都能連接,老男人以及提建議的人為同一個人,外號叫老懂。
光憑眼神還不敢確定,要確定很簡單,我要翠萍打電話給小枝,要她偷偷去秀城農民街調查那個老男人,看是不是與老懂是同一人?
這時花宗的人在熱烈討論做傳銷這個建議,大部分人傾向這個轉型。
坐橢圓桌上首的人表示,去請示宗主後召集大家開會做決定,然後宣布散會。
十二個人離開會議室,各走各的散去。
這次得到信息很少,主要是我太迷信監控,沒想到花宗有對付監控的手段。
我認真看了上百遍視頻,把每個人的身體特征牢牢記住,以後他們在我麵前出現,憑身體特征能引起我警惕。
所謂小心行得萬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