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了班,我懷著複雜的心情向八號別墅走去,在院子門口猶豫好一陣,最終還是把手放在門鈴上。
院子門‘吧嗒’一聲打開,我走進去,別墅大門虛掩,我推開,一雙橘黃色棉拖鞋擺在門口。
走進別墅客廳,黃啟芳在廚房炒菜,要我再餐廳坐,她馬上炒好菜。
廚房與餐廳敞開相同,在餐廳可以看到她正在舞動鏟子炒菜,身穿休閑裝,熨帖在身上露出優美線條。
餐桌已擺上五道菜,今天晚上要比那天豐富。
炒完菜,黃啟芳去換上睡衣,下來的時候全身散發出濃香,她解釋說,身上有油煙味。
當擺開架勢喝酒,她故伎重演將腿貼過來,我已放開心中禁錮,幹脆將手放到她大腿上輕輕摩挲,直弄得她春心蕩漾。
酒過三巡,可能是心裏太過幹枯,她抱著我吻起來,最後在耳邊輕柔說:“等會喝酒,我們上樓去。”我沒有反對。
進來樓上房間,她又開始與我狂吻,把我推到床上急急動手。
三十如狼,說的沒錯。
由於心情複雜,我笨手笨腳,而且很快敗下陣,她的反應卻很另類,驚喜望著我說:“你是第一次?”我沉吟片刻,幹脆將錯就錯承認。
“我太幸福了。”她眼裏大放光芒,喜悅之狀到處流淌。
我以為男人才在乎這個。
當發現這樣能打動黃啟芳的心,幹脆裝到底,當她再次撩撥讓我興奮,我繼續裝手忙腳亂毫無經驗。
她徹底陷入這個假象,第二次激情之後,她雖然意猶未盡,但還是選擇下床,說怕我身子吃不消。
愛惜之情油然而生。
重新回到餐桌,她與我耳鬢廝磨說:“我以為這輩子就這麼把青春浪費了,誰曾想,上天垂憐我,把幸福送到我身邊。”我心裏恨恨想,是魔鬼。
她喋喋不休講起來。
大學畢業後,由於是三本文憑,在大城市吃不開,她選擇回到家鄉,進了飛騰電器公司做辦公室文員。
很快公司老板張強看上她,馬上提升她為董事長高級秘書,薪水一下子翻了倍。
什麼?
飛騰電器公司的老板是張強不是薛啟龍?
看來薛啟龍不是飛騰電器公司的老板,他是另外家企業的老板,當年介紹時,黃啟芳並沒說他是哪家企業老板,也沒說他企業做什麼產品。
不管怎樣,黃啟芳總是真的。
張強用金錢向黃啟芳發起猛攻,加上她本人又愛慕虛榮,很快拜倒在金錢底下。
“我可是個黃花閨女跟著他。”黃啟芳感慨到,言語裏有種恨意。
沒想到張強這老頭,五十多歲花心未泯,在北京又找到一個漂亮女大學生,在哪裏搭個溫柔窩,來關坊都是走走過場。
最近三個月,幹脆來都不來。
“虧我為這飛騰電器公司嘔心瀝血,五年來連關坊都沒離開。”黃啟芳越說越氣。
我越聽越不是滋味,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五年沒出去過?
不對吧,我們在三年之前搭過兩次手,怎麼沒離開關坊?
然而又覺得,她不像是在說謊,到底是咋回事?
這女人不敢把當老千的事說出來,我心裏輕蔑‘哼’一聲。
“羅根,你今年多大。”黃啟芳問我,不知為何問這個。
我隨意編個年齡。
“二十一歲。”
黃啟芳靦腆道。
“我比你大十二歲,正好一輪。”
接著溫柔說:“沒關係,我會讓你少奮鬥十二年,這樣就扯平了。”紅果果的引誘。
望著她漂亮的臉蛋,我心裏默默說,不,我會讓你坐牢十二年,或者以上。
吃完飯已很晚,黃啟芳要我留下來過夜,反正窗戶紙已捅破,我答應了。
我很是自嘲,別人怎麼報仇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這樣報仇。
誰叫我既沒有英雄虎膽,也沒有武藝超群!
以後隻要有空,黃啟芳就會要我去別墅鬼混。她非常喜歡李羅根(我的化身),開始履行‘少奮鬥十二年’的諾言。
黃啟芳另行注冊一個公司,逐步將飛騰電器公司的資金轉移到新公司。
我不動聲色在旁邊觀察,默默收集她侵吞財產的證據,到時她謀殺罪和侵吞財產罪兩罪並罰,法院會判得更嚴重。
可是在搜索謀殺罪證據過程中很不順利,我使用各種手段試探,黃啟芳毫無反應,倒讓我不知所措。
比如喝酒時,我拿出撲克跟她玩九點半鬥酒,她居然不會,要我手把手教。
有一次,物業新來一個保安叫陳國峰,外地人。我與她激情之後,我故意把新來保安的事說給她聽,謊稱是福建人,試探她的反應。
那個被我用刀捅的陳國風是福建人。
黃啟芳沒有半點反應,慵懶躺在我懷裏淡淡說,換個保安有什麼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