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眾人至遮雲山之後,求見祭祀未得,便在靈小九的牽引下進了寨內小歇,飯罷之後,季千玄忽然覺得渾身被抽去筋骨一般無力。
季千玄迷茫的看著旁邊搖搖欲墜的人群,隻見周東南,流心,流情,周童,莫錦顏,等幾個人都紛紛倒了下去,隻有靈奴和他還在硬撐著。
季千玄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尖,舌尖傳來的血腥感和痛意叫他暈悠悠的精神一下子清醒了些許,靈奴也效仿著他的樣子狠狠的咬向了自己的舌尖,結果一時之間口中鮮血橫流,從嘴角溢出。
季千玄苦笑道:“用那麼大力氣幹嘛,想咬舌自盡啊。”
靈奴使勁甩了甩頭跟蹌著站在他身邊低聲道:“我們被下藥了。”
季千玄調運著丹田之氣,強意壓下了這藥的藥性,他沉默了一會,才喃喃道:“我已經猜到下藥的人是誰了。”
“是誰?”靈奴疑惑的問道。
“是祭祀,讓靈小九下的藥,恐怕。。。接下來的事未免會有不妙。”季千玄冷眼盯著門外,漸起的腳步聲正急促的奔向此地。而且聽聲來辨,此時人數並不少。
季千玄與靈奴下意識的占靠在一起,死死的盯著門外的動靜,他們不知道來的人意在何為,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對自己下藥。
門緩緩而來,蒼老的祭祀神色寧靜的踏進門來,她身後,站著麵沉如水的靈小九,所有人都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的人,沒有多加理會。
季千玄不可思議的詢問道:“是你讓他們給我們下的藥?”
祭祀不語,緩緩走至他身前,目色沉靜的看著他,片刻之後才開口道:“你終究是回來了。”
季千玄應道:“是,我回來了。”
祭祀輕笑道:“你回來了,蚩族便有救了!”
“為什麼這麼說?”季千玄遲疑的問道。他心中隱約升起一股強烈的不詳。
祭祀轉身蒼涼的望著莫錦顏道:“我們需要那個女子,來救我們蚩族全族老少一命。”
季千玄心中一抖,關於蚩族以往悲劇的傳說他是略有耳聞的,也一直傳說靈主和吃過解藥的人生下的孩子可以救得回蚩族老少,所以祭祀今日一言,想必是把主意動到了莫錦顏的身上去了,而她卻深深的知道,這個女子與蚩族全無關聯,怎麼可能去做,那麼大的犧牲來救蚩族老少一命呢。
季千玄緩緩的搖頭道:“祭祀,你休想動她分毫。”
祭祀神色一眯,忽然激動的吼道:“當初若不是你母親落青,自做主張采走了遮雲山上賴以生存的隕生之花,蚩族又怎麼會落得這副不人不鬼的地步!”
季千玄沙啞道:“婆婆,我不能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