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月,一月一殺!
袁淩嘯回身反擊,一柄半月禪杖剛好打散三道月芒,脖頸處的人頭骷髏佛珠四散衝出。骷髏頭銜住了皎潔的月芒,借著這個時機袁淩嘯身影飛速地向後退去。
手中禪杖不斷揮舞,魔光環繞。身旁空無一物,可是袁淩嘯依舊不減手中威勢。
身姿站定,魁梧的身軀上浮現出幾道深紅色的血痕,與紫色的條紋混合在一起,淩亂不堪。
當年月霽華比袁淩嘯低了三個境界手上的七殺月都能與對方戰個平手,如今二人同等境界,單靠幾個紫色骷髏怎麼就能把那充滿殺機的七殺月給擋下來?
不過七殺月並沒有奪取袁淩嘯的性命,甚至那幾道血痕對袁淩嘯來說都不算是什麼小傷。不過這依舊激起了袁淩嘯的憤怒。
身影穩住,腳下發力彈射出去,縱躍中的袁淩嘯直接斬出一道魔光,魔光在半空中幻化出紫色的骷髏魔頭。
森白的牙齒令人發寒,尤其是兩顆空洞的眼睛,其中魔光忽明忽暗,似有虛幻蘊藏其中。
麵對如此強大的殺招,月霽華不退反進。手腕一抖,又是挽起幾道劍花。劍如雨下,皎潔的月光覆蓋其上,劍勢不強,但是勝在連綿不絕。
魔頭被劍光磨滅,又墜入到劍光風暴之中,真正的被磨滅的一絲不勝。
袁淩嘯目露驚恐,不敢置信。月霽華善於用上一柄戰戟,可斷滄海,力劈山河,大開大合。而如今月霽華竟然反常用上一柄軟劍,可是殺勢比起那威武的戰戟有過之而無不及。
“蘊靈八轉,難怪你有底氣來殺我!”袁淩嘯嘲笑了下月霽華。步伐向前踏出一步,山林為之一顫。
站在那裏的袁淩嘯就像是一座小山,山雖然小,卻是不可逾越。
月霽華伸手拂過劍身,同樣向前走了一步,並沒有說話,而是殺氣騰騰地盯著袁淩嘯。
“怎麼境界高了卻變成啞巴了?”袁淩嘯咧嘴笑道,“我記得你身上那個味道,比我還要純粹的魔道氣息,當真是令人欲罷不能!”
小山移動緩慢,可是那股威壓卻實實在在,力壓蒼穹。
月霽華直直聽著胸膛,輕抖長劍,將前麵的威壓氣勢打碎。劍身輕吟,二人融為一體,人間合一。
現在月霽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柄劍,已經出鞘,渴望飲血的劍!
月霽華身影虛實不分,留下數道殘影。劍意凜然,殺氣逼人,直接天降一劍,欲將袁淩嘯一分為二。
手中半月禪杖同樣迫不及待地橫掃出去,力破千鈞,暴動的靈氣氣浪讓天降一劍為之一滯。劍光與魔光同時化成虛無,天地在短暫間歸於平靜。
月霽華一身白衣,一塵不染,縱然戰到此刻整片天地都是塵土飛揚,但在月霽華身上卻找不到一丁點的汙痕。
劍落,風停。
魔佛現世,袁淩嘯終於動用了真正的實力。原為北疆魔道天才,蘊靈八轉悟道時間遠遠超過月霽華的袁淩嘯,戰鬥力如何會弱。
大道魔音鎮魂曲,六千裏路萬鬼嚎。
當年袁淩嘯以殺證道,領軍四處征戰六千裏,屠城無數,殺人更是無數。千裏江山,不聞人哭,但曉鬼嚎。
從此之後的袁淩嘯,殺戮一途大成之境,身負魔道殺孽。最終除了練就一身嗜血的肝膽之外,還造就了這尊魔道祖佛。
音響,風起。
狂暴的靈力颶風向月霽華橫掃而去,那一張魔佛巨手同樣遮天扣下。恐怖駭人的流光在那張巨手上麵流轉,毀滅的氣流包圍了月霽華每一寸肌膚。
劍起,破勢。
破劍式從大地竄出,直直地刺向天空中的遮天手掌。隻是聽聞到一聲轟鳴巨響,煙塵暴起,山川震動。
巨大的聲勢驚響了旁邊遊獵的騎兵,騎兵相互對視一眼,眼睛望向風暴的中心。
“老大,原來有過這麼大的聲響嗎?”新兵引馬向前,詢問著為首的老兵。麵容上的驚駭神色久久未能散去,那一雙溜圓的眼珠不自在的四處滾動。
“不知道……”老兵也被鎮住了,隨後改口,“沒有!”
“那是不是該去看看?”說話的是另一個老兵。新兵不敢問太多,怕挨巴掌,提出剛才的問題已經是極限了。
為首老兵點點頭,說道:“去看看!”誰知雙手還未來得及抖動韁繩一根箭矢就已經刺破了他的喉嚨,旋即應聲倒地。
後麵的新兵臉色刷的變白,身旁的一名老兵反應迅速,一下子把劍拔了出來。可是暗處又射來一支箭矢,從他的左太陽穴進去,右太陽穴出來。
新兵精明或是被嚇破了膽,將雙手舉起,可是最後一支箭矢仍舊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