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進可退,換成洺鶴自己也會如此選擇的。
慘笑中,洺鶴又看到了李初一眼中的戲謔,怒火噌的一下就躥到了頭頂,手一抬就像爬過去殺了他。可是衍嶺皇的命令又出現在他腦海裏,這讓他又忍了下來。
反複糾結中,他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想通了,眼神一閃露出凶光。
橫豎都是個死,還管他皇命不皇命的,殺了他泄憤才是正道!
至於違反了皇命他的家人會不會受到牽累......
哼哼,管他呢!
親生父母早已亡故,妻妾成群卻無子嗣在旁,家中除了仆役外也就是些依附著他的親戚,沒有了他這根頂梁柱他們也活不長!
人言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反正他死了這些人也升不了天,索性跟著一起陪葬好了,免得自己陰曹地府的一個人孤單!
心意已決,洺鶴帶著淒厲冷笑向李初一爬去,猶如深淵裏爬出的戾魂惡鬼一般。
李初一一愣還未說話,看出了端倪的尤老麵容一沉當先開口:“洺鶴,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洺鶴頭也不回的冷笑道。
“洺鶴,你莫要自誤,你知道違逆皇命的下場!”
“皇命?就是因為這該死的皇命,否則我哪能淪落到這步田地!”放開了心性的洺鶴癲狂大笑。
“洺鶴,你瘋了?!”尤老臉色一肅,“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招來的是什麼?是滅九族的大罪!你若是拚盡餘力保下這小子周全,我保證你的家人會得到厚待!若是不然......”
“若是不然?哈哈哈哈哈哈!”洺鶴猛然回頭,“尤老,你我都是修士,境界也差不多,你捫心自問,修行了近千載,血脈至親統統都在你眼前逝去,隻餘下些綿延了數帶血脈跟你都快八竿子打不著一下的旁親在世,你會在乎這些人的性命嗎?”
“洺鶴,你真瘋了,你的道心失守了!”尤老眼露悲哀的看了眼天空,“天劫...這就是心魔劫嗎?唉!”
“別跟我提道心!”洺鶴怒吼,“我就是秉承了自己的道心才會如此,這才是我真正的心意!我輩修士修行一生,所求不過是超脫凡塵羽化登仙,可現實呢?現實就是我給大衍當牛做馬這麼多年,而衍皇他卻派我來送死!什麼抓人,試探才是真的吧!衍皇肯定是想弄清楚這小子有什麼貓膩,所以才拿我的命來試!”
“夠了!”尤老一聲大喝,“洺鶴,你失了道心神智瘋癲我不怪你,但你用你僅有的清醒想一想自己所說的話,莫要再胡言亂語了!”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哈哈哈哈哈哈!”
洺鶴揚天長笑,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一翻身站了起來,抬手直指尤老。
“尤老,你說我胡言亂語?那我問你,為什麼明知我來幹什麼天字一號卻始終不露麵?為什麼傳給我情報後他卻退走了?衍皇曾說過讓他與我配合,這就是配合嗎?”
“不要再說了。”尤老眼中寒光暗閃,手指輕輕的顫動著。
可洺鶴卻絲毫不見,繼續自顧自的道:“我因此事三次傳訊回去請示衍皇,可結果呢?沒有結果,衍皇讓我不要多問,辦好這小子的事就好。嗬嗬,違逆衍皇的命令卻沒有受到斥責,那人又是天字一號,嗬嗬嗬嗬,別以為我不知道,太明顯了,猜都能猜出來,天字一號他分明是......”
話未說完一道寒芒閃來,卻是一柄精致的飛劍衝著洺鶴殺了過來。洺鶴奮力向旁邊一撲,可重傷在身哪有那麼靈活,身子是讓過了可是一條腿卻被寒芒給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