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廢話,讓你上樓就上樓,一個大男人比女人還要磨嘰。”樓梯裏依舊回響著冷月的聲音,最終我還是被冷月給拉到樓上。
當然,冷月說我比女人磨嘰完全是隨口說說,至少我今天做的事情,她心裏發自內心覺得我很男人。
我和冷月一起走進小姨的房間,此刻小姨正坐在沙發上等我們,連電視都沒有打開,一直在等我們回來。
當她看見我和冷月進屋時,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但見我被冷月扶著,笑容立馬頓住,她詫異地問我:“羅陽,你受傷了?”
“嗯,回來的時候遇到埋伏,受了點小傷。”我示意這點傷勢不礙事,沒心沒肺地說道。
小姨過來看一下我扔在流血的左臂,接著捂著額頭說道:“我去取醫藥箱!”
冷月把我扶到沙發坐下,接著搓搓手對我說道:“匕首拿來吧,我想沒什麼比你腰間的匕首更鋒利了!”
“冷月姑娘,有個話得說在前麵,咱能不能不帶坑人的?”冷月的一句“算是會吧”讓我的心裏很沒底,我竟然不敢把匕首交給她,怕她真的拿我練刀。
冷月瞪我一眼,接著淡淡的說道:“你要是覺得我在坑你,完全可以自己來,我和白小姐給你當下手!”
我想了想還是把匕首拿給她,並不是我不會取,是因為我隻有一隻手能活動,怕取子彈時太過笨拙,到時候弄出更大的傷口出來,那樣有些得不償失。
小姨把醫藥箱捧過來,一通翻沒找到止痛的藥,心疼地摸摸我的額頭說道:“小羅陽,恐怕你要受苦了。”
“小姨,幫我去拿塊木頭吧。”我正色地看小姨一眼,不找塊木頭咬著,我怕抵擋不住對冷月的“恐懼”。
小姨聞言去找木頭,冷月則是熟練地翻著醫藥箱,接著找個器皿倒一些酒精,做好一切準備工作。
做完一切,冷月不等小姨回來,直接拿起剪刀衝我笑一下,緩緩說道:“羅陽,我要剪開你傷口附近的衣服,可能會碰到傷口,你要忍著點!”
我沉迷在冷月的笑容當中,已經忘記了回答,直到冷月衝我揮手,我才緩緩回過神來。
“冷月姑娘,我說句非常誠懇的話,你笑起來的時候真的特別美,以後要多笑笑哦,別老板著個臉,又沒人欠你錢,你說對不?”我異常正色地說道,每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
說完話我本能地用右手捂住鼻子,結果等了半天冷月沒反應,拿開右手瞅瞅,此刻冷月正靜靜地看著我,活動一下剪刀輕聲說道:“羅陽,我今天才發現,你真的和別人不一樣!”
冷月同樣沒有開玩笑,最初遇到我的時候,她見我天天周遊在各種美女身邊,以為我隻是個十足的色胚,而且遊手好閑的,那個時候她還為我小姨不值,不明白小姨為何攤上我這麼一個廢物侄兒。
但今天,我衝湯貝貝發出怒吼一事,以及後來中槍的坦然,讓她對我徹底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