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洲彎起的弧度極淺,話鋒一轉,“你忘了?是我先看到她的,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你怎麼先下手為強?”
肖溫言把玩著打火機,目似劍光,銳利有神,“你自己沒弄清心意,幹我何事?”
林路洲挑眉,薄唇微啟,“好事盡讓你占遍?”
肖溫言揶揄道,“先搞清你喜歡的是誰,再和我搶。”
“你怕嗎?”
“何懼?”
季程程聽著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頭都大了。
漫笑是誰?她又是誰?
來這的目的是為了從林路洲身上討到三年前的線索。可這一來一去,一唱一和,關鍵消息沒搞到,倒是聽了一堆沒用的牆角!!!
季程程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然而服務員為她做出了選擇。
“小姐,你怎麼不進去?”
季程程吱唔了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
本來是想輕輕回應的,可裏頭的談話聲戛然而止,讓她大氣都不敢出。
這下完了,聽牆角被人抓了個現行。
打發走服務員,季程程滯留在原地,進退兩難。
“外頭是哪位小姐?進來坐坐。”林路洲戲虐的聲音傳來,語氣狀似詢問又威脅十足。
女人自知沒有退路,硬著頭皮上了。
在通過屏風後,季程程換上純良無害的笑容,詫異道,“肖溫言,你在這啊!我到處找你呢!”驚訝表現的恰到好處,不多一分,不少一毫,好似真的恰巧尋找和碰見。
肖溫言看著季程程巧笑倩兮的模樣,眉間輕蹙,兩邊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動,神情異樣。
林路洲則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對著突然冒出的女人,邪魅一笑。
細細打量她,果真美人如畫。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鼻子小巧玲瓏,俏麗挺拔。粉紅唇瓣若櫻花般絢麗奪目,引人摘攜。
果真同詩經所言,“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林路洲正欣賞著美色,一道不輕不重的咳嗽聲響起,肖溫言有意打斷他的視線。
季程程早就清楚林路洲的存在,隻是演戲就要演的像點,故意裝做才發現他的樣子,側目詢問肖溫言,“這位先生是?”
肖溫言不理不言,淡淡眉色之間蒙上了一層薄怒。
林路洲自報家門,自帶親呢,“我是林路洲,你可以叫我阿洲。”
季程程這才看清他,一張壞壞的笑臉,濃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揚起,高挺的鼻如西方冷峻雕塑般立體,薄唇微微上揚,帶起一抹邪惡俊美的笑。
他的長相和氣質,同肖溫言不相上下。
季程程把林路洲上上下下掃視個遍,才察覺到身邊男人變化的氣場和越來越沉的臉,以及林路洲戲虐的笑,
季程程也感受到自己的失禮,尷尬一笑緩解氣氛。
礙於某個男人透著薄怒的臉,季程程介紹自己格外用心,想要討他歡心,“你好,我是肖溫言的未婚妻,季程程。”
林路洲細細喃語,“未婚妻?”
季程程從洗手間出來,男人一手拿著西裝外套,一手扶腰在走廊等她。
自從她進了包廂後,氣氛就十分怪異。本來兩個男人的互動就少,加上季程程,場麵更是尷尬到極點。
兩人似乎有話要談,又礙於她所以閉口不談。
如此關係陌生氣氛怪異的會麵當然早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