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華軍進駐沙孑嶺的時候,孫可望、劉文秀、艾能奇三人也率領大西軍,到了江西坡駐紮,雙方大營相距隻有十餘裏的距離,大戰幾乎一觸即發。
這一次出戰,大西軍出動了七萬四千人,其中劉文秀、艾能奇所帶的人馬幾乎全部出戰,在西堡司一戰中,孫可望部損失了五千多人馬,而劉文秀、艾能奇卻絲毫未傷,因此孫可望留了一手,安排了兩萬人馬,駐守普安州等地。這樣一來這一戰的主力就成劉文秀、艾能奇部。
雖然手裏把有王牌,但通過白文選、馮雙禮的回報,孫可望也知道,中華軍的戰鬥力決不可小視,這一戰就是獲勝,也必須付出很大的代價,但因為這次出戰的人馬以劉文秀、艾能奇部較多,那麼損失也必然以他們兩部為重,但三人都率軍參戰,功勞卻是一樣的,因此這也是一箭雙雕。
不過孫可望這樣的布置也說得過去,因此後方要地,也確實要留一部份人馬駐守。而且普安州本來就是孫可望的駐地,留孫可望的人馬駐守,也十分合理,劉文秀和艾能奇也說不出什麼來。當然他們也對明天一戰充滿了信心,因為手裏有這一張王牌可打,這一點兩人和孫可望的想法到是一樣的。
於是就在當天晚上,孫可望以永曆朝廷秦王的名議,向中華軍發來了一份戰書,約定中華軍明天一早亮全隊,決一死戰,並問中華軍敢不敢應戰。
雖然中華軍也打過不少野戰、會戰,但像這樣收到敵人的下書挑戰,這在中華軍的曆史並不多,似乎還是第一次,當然在中國進入戰國時代之後,這種堂堂正正的作戰模式也不多見了,大部份都是偷襲、遭遇戰,那怕是會戰,大多也是雙方都默認好一個戰場,然後開打。
因此羅遠斌接到了孫可望的挑戰書之後,也覺得十分好笑,但還是馬上把主要的將領招集起來,開會討論,當然迎戰是肯定的,隻是這一仗該怎麼打。
羅遠斌首先將孫可望的挑戰書出示給眾人,道:“這個孫可望,到是有點意思,居然還下來一份戰書。”
副司令員王信也道:“答應他就是了,雖然來不及布置防線,但這種兩軍對圓列陣的戰術,對我們是有利的。而且從兵力上看,我們也不處劣勢。”
這次中華軍出動的是第二軍和第十二軍,共計有二個師、三個旅,一個騎兵師,不過留下了一個旅守衛後方的其他地區,目前的總兵力為步兵約三萬六千餘人,騎兵八千餘人。盡管在人數上少於大西軍,但綜合比較起來,中華軍絕對占著優勢,畢竟大西軍的戰鬥力,不可能比清軍更強吧。而且這種雙方排好陣式,然後開打的模式,也確實有利於中華軍發揮火力上的優勢,因此眾將也都認為這一戰確實是勝券在握。
第二軍長吳禮林道:“既然孫可望一心想送給我們一份大禮,如果我們不收下,豈不是太辜負了他這一片好心嗎?”
其他幾名主要軍官聽了,也都不禁大笑起來。
參謀長劉伯濤卻搖了搖頭,道:“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大意,孫可望也不傻,七年多以前我們就交過手,而且幾天以前,我們剛剛在西堡司教訓了他們一下,孫可望不可能不清楚我們的戰鬥力,現在他還敢主動向我們挑戰,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這一番話說得其他人也都頻頻點頭,羅遠斌想了一想道:“劉參謀長說的有道理,我想孫可望敢於向我們挑戰,不外兩點,一是他有比我們更好,或者說和我們大體相當的武器,不過這種情況的可能性並不大,否則在西堡司就該拿出來了,第二種就是他另有陰謀詭計,明天的決戰隻是晃子,另有其他目標。”
王信道:“還能有什麼目標,要去偷襲南安衛嗎?在那裏有一個旅駐守,大西軍根本不可能攻的下來,除了南安衛以外,其他的地方就算是被大西軍偷襲得手,也不重要,總不至於去偷襲貴陽吧,而且如果大西軍有動向,我們的偵察兵也不可能一點查覺都沒有,再者說了,孫可望就不怕我們乘勢進取普安州,然後殺進雲南嗎?我看我們不必去管大西軍有什麼計劃,以我為主,攻其必守之地,就算大西軍有別的詭計,也不得不收兵。”
劉伯濤點了點頭,道:“這到也對,不過我到是還有一個計劃,說著,他指著地圖,道:“你們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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