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顧家有一個家仆世奴叫陸通,隨著顧炎武把地抵押給了葉方恒之後,他也隨地一起,到了葉方恒家裏,成了葉家的家仆世奴,受葉方恒的指使,出麵指證顧炎武。
這個罪名當然不小,蘇州府裏也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到顧炎武家裏搜查,而且這兩年顧炎武確實在廣西、廣東、福建一帶活動,並還做過幾天小官,回來的時候也帶了不少書信,結果蘇州府一查,把這些書信全都查了出來,而且顧炎武也確實是從廣西回來,又有家仆指證,這下人證、物證都齊了,於是馬上將顧炎武抓了起來。
顧炎武被抓之後,家人親友也都急忙想辦法營救,其實現在的司法部門真得還很守規據,到不敢胡來,但顧炎武的案子是私通南明,十分敏感,因此到也很難周旋。
就這樣顧家的親友走托人情,找到了黃宗羲那裏。現在的黃宗羲和顧炎武並沒有什麼深交,不過互相認識,也很佩服對方的學問,但他也知道顧炎武的案子可大可小,但涉及政治層麵,並不好走通,王夫之、李岩都不好出麵,除非是商毅一句話。但他自知自已和商毅乜沒有什麼交情,於是隻好拉上和商毅關係最好的吳甡,一起來請見商毅。為顧炎武說項。而這時顧炎武入獄己有一個多月了。
聽黃宗羲說完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商毅也基本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嚴格來說,蘇州府的做法並不算錯,畢竟顧炎武也確實有值得懷疑的地方,而且在這種非常時期,也不得不將懷疑麵擴大一些。爭奪天下不是請客吃飯,大家和和氣氣,而是地地道道的暴力手段,說得難聽一點,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且自己己經算是非常克製了,而且還一直告誡安全部,不能毫無理甴的胡亂抓人、動刑,如果是在明朝的錦衣衛,估計現在監獄都不夠用了。畢竟和南明朝廷有些聯係的人確實太多了。
顧炎武的案子當然是可以當做特案來辦,但不能把顧炎武案當一個標準,因而在以後就放鬆了警惕,因此商毅首先向黃宗羲保證,自己一定會詳查顧炎武案,同時又把成立參政院的計劃告訴吳甡和黃宗羲,並請他們轉告給史可法等人,希望他們能夠考慮接受邀請。
其實顧炎武的案子並不複雜,就看性質怎麼定了,因為現在所有的證據都隻能說明顧炎武和南明之間曾經有關係,但不能說顧炎武和南明有勾結或是南明派來的奸細。畢竟現在和南明之間有一些關係的人,確實太多了,不可能全都抓起來。
在商毅給顧炎武案定性之後,其他的事情也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因此整個案子的前因後雖也很快就都查清楚了,顧炎武並不是南明派來的奸細,而是由於葉方恒為了賴掉顧家抵押田產的剩餘費用,支使家仆陸通誣告顧炎武。
在半個月之後結案,顧炎武也被得以無罪釋放,但從廣西回來,並未及時通知蘇州政府備案,也有其不對之處,但己經入犾一個半月,也就不予追究;陸通以奴誣舊主,被判以入獄十年,發配流球去充做苦役;而葉方恒為了賴帳,支使家奴誣告好人,被罰入獄監押三個月,除將顧家的欠款立刻還清之外,另罰白銀三千兩。
從結果來看,陸通最冤,因為他是受葉方恒的指使幹事,也是身不由己,但按大明例律,他的罪確實最重,因為他是家仆世奴的身份。家仆世奴和佃戶差不多,也就是為了逃避稅役,而投充到大縉紳地主家下掛名為奴仆,但本身還是自由農民,也可能會有自己的田地,不過需要對主家承擔一定的義務。而且這個身份也可以在縉紳地主進行轉讓。
現在商毅還沒有製定自己的法律,因此隻能依大明例律判決,而結果也就是這樣,要覺得冤也沒辦法。
同時商毅又下令各地,毎是曾在南眀政府任職、或有來往聯絡書信等物,限期三個月,到當地政府上交備案,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有隱藏不報,或拒不上交者,一經察出,必將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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