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退下之後,多爾袞又在敬思殿裏坐了一會,這才起身回到翊坤宮。
自從和莊太後大玉兒突破了男女之間的關係之後,多爾袞在宮中留宿的時間遠比在自己的王府裏多,就好像太上皇一樣,而且宮裏的太監、宮女都淸楚,隻是誰也不敢亂說。而且因為怕被順治皇帝褔臨撞破,因此大玉兒毎天都在皇太後哲哲的長春宮裏教導讀書學習,隻有確定多爾袞出官回府休息,才把福臨帶回自己宮裏就寢,否則就把福臨留在長春宮裏休息,自己回翊坤宮去倍伴多爾袞。
等多爾袞來到翊坤宮的時候,大玉兒己經回到了翊坤宮,見多爾袞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禁道:“王爺,您這是怎麼了,今天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嗎?”
多爾袞在榻上一躺,苦笑著把剛才和洪承疇關於平南的一番對話對大玉兒說了一遍。多爾袞雖然十分好色,在王府裏也頗多內寵,但他對大玉兒卻是有些真情的,並非是純粹迷戀於男女之欲。這也是多爾袞一直下不了廢福臨自立的原因之一,而且多爾袞也曾想過,自己已經年近三十五,至今也沒有一男半女,以後如果自己真的自為帝,就立太玉兒為皇後,收福臨為義子,立為太孑,等自己百年以後,還是由福臨來即位,還算是把皇位再還給他,也說得過去。
大玉兒坐著榻邊,聽完之後,想了一想,道:“依我看來,洪大學士說的也不錯啊,不過就是推遲三五年而己,就是等上一等,又有什麼關係呢?”
多爾袞苦笑了一聲,道:“我是怕夜長夢多啊。” 說著把自己的理由也說了一番。
大玉兒聽了之後,也覺得好像兩個人說得都有道理,她雖然很有政治能力,但遇到了這麼複雜的軍國大事,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因此隻好道:“南征之事關糸重大,不可輕率而定,好在也不急於這一時,最好多招集一些大臣,多商議一下,再做決定也不遲。”
多爾袞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對。好了,現在就不想那麼多了。” 說著,升手一拉大玉兒。將她拉到自己懷中,一個翻身,就壓到身下。大玉兒半推半就,任由多爾袞為自已帶衣解帶,一時幔帳飛揚,滿宮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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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宵之後,在大玉兒的軟語相勸之下,多爾袞才戀戀不舍的起身穿衣,出敬思殿理事,而就在他走出翊坤宮的時侯,心裏也下定了決心,立刻開始展開南征,盡早收取江南之地,自巳也好趁機登基稱帝,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住在皇宮裏,和大玉兒朝久相處。
不過多爾袞隻顧著想自己的心事,卻沒有看見,在自己走出翊坤宮的大門時,在背後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背影。一對幼小的雙拳握得緊緊的,恨不能馬上就衝上去,將多爾袞暴打一頓。隻是在他的肩頭,忽恕有一雙手壓著,一個低沉女聲道:“福臨,不能輕舉妄動。”
躲在多爾袞背後的人正是當今大清的皇帝,愛新覺羅福臨,雖然說福臨現在年僅九歲,還不懂多少男女之事,但每一次多爾袞進宮,都會在大玉兒的宮裏休息,而把自己安排到哲哲宮裏去,而且自己增問過幾次,皇叔父進宮來做什麼?但無論是太後還是額娘,都會對自己的問題避而不答,反而讓自己不許再問了,在福臨心裏,多少也明白一些,這不會是好事。因此對多爾袞也生出了不少厭惡。
而拉著他的,正皇太後哲哲。這時也十分緊張,把福臨拉到一邊,看看左右沒有人,才又低聲問道:“福臨,你在那裏做什麼?有沒有讓攝政王發現你。”
福臨道:“太後,我剛才在翊坤宮去了,發現皇叔父和額硠睡在一起,能夠和額娘睡在一起的,不是隻能是父皇嗎,為什麼皇叔父也行……”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立刻讓哲哲捂住了嘴,厲聲道:“福臨,你要記住,現在開始,你要把這件事情全都忘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你什麼都不許問,也什麼也不許說。隻要明白一點,否則你,還有你額娘和我,現在都己經是死無葬身之地了?明白沒有。”
就算是福臨還沒有成為皇帝的時候,哲哲也從來沒有用這麼聲色俱厲的態度對他說話,福臨到底隻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一下子也被嚇住,半天說不出話來。
而哲哲這時也發現,自己的態度確實嚴厲了一些,不過她心裏也清楚,如果現在不把福臨嚇住,他一個九歲的孩子,隻怕他會滿世界亂說,一但傳到了多爾袞耳朵裏,那可就大事不好了,因此明明不忍心,但也不得不又厲聲追問了一句:“你聽明白沒有?”
福臨這才怯生生的點了一下頭,小聲道:“我明白了,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