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商毅和宋應星談話的時,朱媺娖和朱媺婕也終於從碧華軒的珍藏品中挑選到兩件自已滿意的物品,因此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碧華軒。
隨後商毅又帶著兩人,在南京熱鬧繁華的地方轉了一圈,而且朱媺娖和朱媺婕也下車步行,沿路之上,人流熙熙攘攘,商販比鄰相望,顯得十分熱鬧,朱媺婕到底還是小孩心裏,平時又少有出宮,因此一邊走著,一邊東張西望,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心。
朱媺娖開始也充滿興趣,但終究是懂的事多了,看了一會兒之後,漸漸開始意興闌珊,忍不住對商毅道:“現在北京己經失守了,韃子隨時都會繼續南下,還有流寇之患也依然未定,但看南京的樣子,卻好像一點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難到他們就一點擔心也沒有嗎?這樣下去,還怎樣中興大明、收複失地呢?”
商毅苦笑了一下,道:“中興大明、收複失地,首先是朝廷的責任啊!想要同禦外晦,朝廷如果不自己振作,又怎麼能指望臣民為國盡心盡力呢?”
朱媺娖聽了,也默然不語。這幾個月的經曆,也讓朱媺娖成熟了不少,她本來對南京朝廷充滿了期望,但到了南京之後,卻發現大臣們隻顧著爭權奪權,而朱由崧每天隻顧著花天酒地,醉生夢死,根本就沒有人想著什麼勵精圖治、中興大明,臥薪嚐膽、收複失地。朝廷是如此,現在又看到民間同樣也是如此,因此朱媺娖的心裏,也冷卻了不少。而想到崇楨慘死,心裏也不禁黯然。
商毅看到她的樣子,當然知道她心裏想著什麼,但自已也不知道該怎樣勸解朱媺娖,南明朝廷從成立開始,就是一個不思進取,內耗不止的朝廷,稍有見識的人就知道,這個朝廷是沒有任何希望的。因此隻好道:“媺娖,我們離開這裏,回杭州去吧!至少也是眼不前心不煩。而且在杭州,我們還能做些努力。”
雖然朝廷是朱媺娖安置在蘇州,但商毅早就打算好了,出了南京之後,就把朱媺娖帶回杭州去,反正誰也管不著。而朱媺娖想了一想,也點了點頭,道:“好吧,早一點離開南京也好。”
這時朱媺婕卻站在一條小吃攤邊,直勾勾的盯著賣小吃的攤鋪,一付饞涎欲滴的樣子。原來這裏彙集不少全國各地的風味小吃,有賣湖北豆皮、山東大饅頭、福州香餅、嶺南魚蛋粉、廣東叉燒,北京豆汁,五花八門用南腔北調的聲音叫賣著,各式各樣的香味彙集在一起,顯得十分誘人。商毅笑了笑,道:“今天就別想那麼多了,就像媺婕一樣,好好玩一天吧。走,先買些東西吃。”
朱媺娖點了點頭,和商毅一起走過去,拍了拍朱媺婕的頭,然後在一張小桌前坐下,而護衛人員也立刻分散在他們周圍。商毅把附近攤鋪上的小吃每樣都點了一份,也擺了滿滿的一桌,香味撲鼻,也看得朱媺婕眉開眼笑,說了一聲:“姐夫真好。” 首先夾了一塊豆皮,塞到嘴裏。
商毅給朱媺娖夾了一塊叉燒,笑道:“來吧,也償償這些小吃。”
就在這時,商毅忽然心生感觸,立刻扭頭四處張望,隻見在小街對麵的一個小吃攤的一張小桌前,坐著一男一女,男子氣度不凡,女子嬌媚動人,正是玄皇教的教主和明石姬。
兩人也正像商毅這一邊看過來,雙方的目光接觸,就都沒有再離開。雖然商毅也估計到在南京一定會又和玄皇教碰頭,但卻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的場合內相見,不過這一次玄皇教的教主和明石姬的目光到是頗為有善,似乎並無惡意。但商毅也不敢掉以輕心,他當然不會怕他們,不過這還帶著朱媺娖和朱媺婕兩個人。因此立刻向護衛人員發出了暗令。而護衛人員也馬上調集自己的位置,嚴陣以待。
朱媺娖也發覺氣氛不對,順著商毅目光,也發現了他們兩人,不禁道:“他們是誰?”
商毅見其他護衛人員都調整好了各自的位置,道:“遇到了熟人了,你們就在這裏別動,慢慢吃吧,我去和他們打個招呼。” 說著才站起身來,向對街走去。
在桌前坐下之後,商毅笑道:“想不到在這裏遇見教主和夫人,兩位是專程到這裏來逛街還是品償小吃呢?”
教主也笑道:“商毅果然就是商毅,無論是怎樣的場合,都能夠不動聲色。”
商毅道:“教主過獎了,鄭公公呢?他沒有和教主一齊來嗎?別告訴我你們不認識他。”
教主淡淡逍:“這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鄭敬高並不是我聖教中人,蘇州那邊的事情了解了之後,他就已經回原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