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自己的食肆要做買賣消息的活計,就絕不能走通瑞這種路子,一來要有特色,二來通瑞的弊端就必須要改良掉,所以要麼,就做的夠絕密不被發現,估計要求這麼做的客戶肯定是出得起大價錢,卻也定是得罪不得,或者說風險同收益是對等的;要麼,就做的明目張膽,不分貴賤童叟無欺,不管你是找驢還是尋狗,都可以。那麼問題來了,人手問題如何解決呢……
思路打結需要美食解救,寧寒喚來清葉讓她給備了“酪櫻桃”,外加一份“凝香酥”。清涼酸甜的“酪櫻桃”加上甜香軟糯的“凝香酥”果然是提神醒腦的不二法門,寧寒嘴上忙活著,腦袋自然也沒閑著,清葉又在“一粒珠”裏備了好了龍井,一時間茶香、花香、水果香充滿了小書房,吃貨的腦細胞終於又活躍起來了……
“清葉,如果要你傳一份消息出去,既要不被人發現又要快速你會怎麼辦?”
“小爺,咱們不是有阿閃麼?”
“嗨呀,那如果阿閃不開心,或者吃多了什麼的,反正就是普通的傳信。”
“普通?”
“尋常的那種。”
“哦,府裏邊會遣人擇良馬快駒,選近路日夜兼程的送信兒吧。”
“太紮眼了,隱蔽點兒的呢?”
“這可難為清葉了,咱隻聽過‘於市隱,於林歸’。”
“對啊……我咋就沒想到呢,大隱隱於市啊,眼皮子底下最安全。清葉,你真是太聰明了。”
清葉已經習慣了寧寒一驚一乍,也快讓她這種突如其來的問題訓練出成“強心髒”了,基本上任何情況下都可以做到處變不驚,淡定從容了,比如說這會兒寧寒嘴裏一邊嚼著“酪櫻桃”,一邊嘟囔著“人人為我,我為人人”之類的……
寧寒腦殼兒裏合計著要不要搞一塊公示板,就好像州縣府衙都會有的告示牌,利用群眾的力量去做信息的收集和傳遞。就好比將“**”或者“人人網”三維立體化,啊,不,是“實體化”。隻是按照目前的條件她還不具備這樣的條件,沒人會願意千裏迢迢的跑到甘州關外的食肆去張貼什麼告示,也沒人會願意花錢費時費力的來這麼個小食肆尋求幫助,真要下決心搞情報,必須要去長安,明著她還是得靠食肆營生,而且必須要在長安最顯眼的地方,做最有名氣的食肆才可以,然後才能在私下裏進行她情報買賣的偉大計劃。
此時此刻吃著“凝香酥”,喝著龍井的寧寒並不知道,一年之後的她不但去到了長安,也真真切切的開始實施起了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