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那僧睜開眼睛說:“不錯,看來嶽武穆的秘籍吸引力真是大,把吐蕃的大師和西夏九方堂的堂主都拉過來了。”
昔裏鈐部和鳩摩格裏馬忙上前行禮道:“見過誌慧禪師。”
楊鵬舉心道:“原來他就是東林寺的住持。”想起誌遠禪師給他的信,如今他也在這裏,這時候上去交給他,定是不妥。
隻聽漕幫幫主遊於水說:“誌慧禪師,我們可以開始了吧?不用再等什麼人了吧?”
誌慧禪師說:“按理應該等天下武林同道,隻可惜就是來再多的人,也隻有一個人可以得到,這叫有緣人,因此我們大可不必等了。”
就聽遠處有人叫道:“我馬上就到。”
他說的話慢,來得快,話音才落,人就到了兩排人中間。楊鵬舉一看,這人不是拓跋承德是誰?這一手武功,讓在場眾人都是一驚,又來一個勁敵。
拓跋承德嘻嘻說道:“這種場合少了我那會熱鬧呢?是不是誌慧禪師?喲,還有誌遠禪師、清雲神尼、丐幫張幫主。我看看這邊呢?漕幫遊幫主,鹽幫趙幫主,金國馬幫完顏幫主。這人是誰呢?穿著白衣,難道是家裏死人了?”
那白衣人怒極,原地不動,一招“青雲直上”拍出。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這一掌坐在地上的威力也不同凡響,加之拓跋承德言語中衝撞,白衣人一出手就是後勁十足的。拓跋承德識得厲害,連躍幾次才躲開。
拓跋承德叫道:“娃呀,想一輩子都戴孝呀?”
白衣人見拓跋承德口不擇言,一躍而起,這次使出的才是要命的招。“袖裏乾坤”連續不斷地拍向拓跋承德。拓跋承德不敢硬接,不停躍開。他這才知道原來這人才是傳說中的明教尊主方子洞,一雙“乾坤掌”所向無敵。
隻聽誌慧禪師道:“好了,方教主,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就可以了。我們開始我們的事吧?”
白衣人方子洞停止攻擊,退回原處。楊鵬舉見此人武功之高,又如此冷靜,從他到場,就沒有聽他說過一句話,不知道他是不是啞巴。
拓跋承德不依了,說:“忙什麼忙?我還沒有開始反擊呢。來來來,方子洞,我們又來。”
沒有人理他。 誌慧禪師道:“武穆遺留下來的東西,這近百年來是由東林寺保護。但是我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想那嶽元帥武功卓絕、智慧超群,所留之物定當不凡。如果被我輩武林中人得到,實是我輩武林中人的福氣。我身後這烏龍潭,相信大家都知道他的來曆,當年嶽元帥在廬山為母守孝,在這裏遊泳,心中憋屈,帶著弓箭,下沉下去,要捉這裏麵的烏龍。結果烏龍沒有捉到,卻發現了下麵五百米深處,有個洞直通山裏。當時的嶽元帥正是一生武學的頂峰時期,藝高膽自大,認為這就是那烏龍出沒有地方,然後順著那個有流水的洞往裏麵走。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各位下去後的緣分。”
遊於水大叫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假如這裏麵有機關,我們下去豈不是中你的計死在裏麵?你這老禿驢,我等敬重你是得道高僧,才聽你說等人來齊了才說。原來是等人來了,一網打盡。”
眾人都有點遲疑不決,覺得遊於水說得有理。
誌慧禪師道:“各位施主,貧僧言也至此,信也好,不信也罷,各位請便。”
元儼說:“我看此事可信。嶽元帥一生橫馬躍刀、眷戀青山,而和他結下過不解之緣的正是廬山。青山綠水之間曾多次留下他的行蹤,他在這裏有過歡唱和快樂,有過沉吟和痛苦,而使廬山草木都凋顏動容的是,嶽飛慘遭迫害的人生悲就是在這山巔之上揭開序幕的。”此時的元儼已經把頭發打開了,一付女兒相。這一說,又賺得眾多人的眼球。
此時誌慧身邊的丐幫幫主說話了:“各位,我知道大家的想法,就是都認為嶽元帥的遺物在誌慧禪師手上,等人到齊了,大家搶就是。不要說誌慧禪師沒有,就是大家下去了,有沒有武功秘籍什麼的還是另外一回事。大家再想一想,如果誌慧禪師真有遺物,他大可以置身事外,把東西交給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再對江湖中人一說,得到的這人又成了江湖中人追殺的對象。而誌慧禪師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希望各位武林同道,不要因為一本莫須有的秘籍就大家相互殺伐,這不是武林之福,而是武林之災。”